“方才?一群死士在追杀我,谢少夫人为了保护我,就与我互换了衣物,她穿上?大红嫁衣引开了死士。”赵蓁解释道。

“糊涂!”宿容棠沉声道,“这?样做,太过于鲁莽了。”

赵蓁沉沉地盯了一眼宿太后,以为对方是在心?疼那?一席缝制了两个月的嫁衣,遂道,“若太后娘娘心?疼那?一席嫁衣被人遭榻了,回首我陪您一件一模一样的嫁衣,现在我只想谢少夫人安安全全比找回来。”

宿容棠顿住,没有说话。

小皇帝也发现,不仅是谢少夫人,谢相也不曾上?船。

他们双双失踪,究竟是遭遇了不测?亦或是去了何处?

赵徽的心?崩成了一条细弦,欲遣天宿卫去彻查,但宿容棠告诉他:“陛下?,此举不妥。”

赵徽怔怔然地望向?太后:“谢相下?落不明,谢少夫人也是如此。”

“为了救两个生死未卜之人,陛下?就要不顾及自己的龙体,并撇下?这?一船人的安危和性命于不顾?”

宿容棠厉声截断了赵徽的话辞,“苍龙号正在近处不断沉落,不论是船体,亦或是周遭的海域,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纵使有大雨不断落下?,火势仍有雨侵不灭之势,若贸然前去,后果不堪设想。”

赵徽张了张嘴唇,喉头一哽,却说不出话来。

宿容棠深深望了黎沧一眼,目露惕意整整三年了,她竟然看到了昔日的故人,对方是沈贵妃的心?腹之一,也是曾经守卫翊坤宫的北军精锐,更是旧朝余党。

至于是不是罗生堂党人, ????? 宿容棠就不是很清楚,但她困惑天宿卫不是被谢瓒早已遣散了么,为何会出现在苍龙号上?,还如此巧合地救了小皇帝?

就像是有人精心?铺设好了一场大戏,戏台子搭建好了,各个人马你方唱罢我登场,等宿太后真正反应过来后,这?一场戏,已经差不多唱完了,而且唱得格外精彩漂亮。

宿太后一看到黎沧,就显得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好像看到了沈贵妃的影子。

可是,沈贵妃已经死了三年,这?个太后的位置她也做得安安稳稳的,会不会是自己多虑了?

宿容棠到底不敢轻易放松警惕,提醒赵徽道:“退一万步而言,苍龙号会发生爆-炸沉船事故,定然是有人在底舱囤积了大量硝石,是谁设了一场局暂未可知,但陛下?接下?来的所言所行,务必慎之又慎。”

船上?所有阁臣、船役还有水手都在看着赵徽。

平蓁长公主也在看着赵徽。

众人都在等他做决策。

赵徽没有死心?,看向?了最后上?船的葛闻洲和葛嫣,问他们方才?可有看到谢瓒和沈莺歌。

葛闻洲护着葛嫣摇了摇首:“没有看到他们,但我看到了罗生堂党人,他是”

准备要说的话忽然被人硬生生截断:“葛公爷!”

蔺知章忽然带着御医卢阔到了他们俩跟前来,“你们二人受伤了,我唤了御医前来给?你们医治。”

受到嘱托的卢阔,连忙扶起二人去医治。

葛闻洲反应不大,但葛嫣就如惊弓之鸟一般,想挣脱开卢阔:“我很好,不需要医治!……”

葛嫣这?一神?识不清的泼撒,可谓是在小皇帝和宿太后面前出尽了洋相。

葛闻洲一个头两个大,思及鹰扬的嘱托,又不想让妹妹继续浑闹下?去,咬了咬牙,一记手刀劈下?去,将?葛嫣打昏了,对卢阔道:“点有劳卢御医了。”

没能从葛闻洲哪里得到谢瓒沈莺歌二人的音信,赵徽不由有些悻悻,远眺着海上?遇难的苍龙号。

大船两头与海面的弧度越来越大,渐成垂直之状,大量支离破碎的木屑、断裂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