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诚意坚,都无法让委蛇的动作停下来,与他产生片刻的连接之意。
蛇头晃动之间他站立不稳,好几次被甩下来,情急之下只好嘱咐众人攻击委蛇七寸,想着先将它抓住再说。
却不曾想,委蛇经过这段时日的修养,不但身形较最初苏醒之时又大了一圈,不用弓起身子便已经能和百年大树身高齐平,就连身上五十二年前被赫连氏以身祭剑,重伤的的部位也已愈合,紫色的鳞片坚若磐石。他们尝试数次,侍卫斩断手中宝剑几把,都无法在鳞片上留下一丝痕迹。
赫连尘被当作鱼饵,在这乱成一团的林子里东躲西藏,累到已经完全使不出轻功,只能在地上像只老鼠一样抱头乱窜。
杜仲落地的瞬间他再次躲到杜仲身后,灰头土脸抱怨道,“不行不行,我看如今就算是皇帝的军队来了也打不过,我要赶紧跑了!”
“跑?它闻着你的气味能从渠阳城追到京都,你往哪里跑?”
“我先回去找我娘和我弟弟,带着他们骑马跑。”
“我看你是想让你娘和你弟弟跟你一起死。”
“你说什么!?”
他揪起杜仲的衣领还没来得及揍他,委蛇的血盆大口已经张到的人面前,两人只能各自跳开。
“好你个杜仲,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
杜仲从地上爬起来,此刻也有些狼狈,“听与不听,你的身上都留着委蛇仇敌的血,除非你将全身血液流干,从此与你爹赫连氏、整个前朝皇室再无瓜葛,委蛇才会放过你……哦不对,即便它肯放过你,你的弟弟也会成为它下一个目标。”
“你!”
嘴没斗完,委蛇的尾巴又扫过来,将地上两人凌空甩飞,隔着数十米落在草地上。若不是落地前二人稍稍使出内功抵挡落地时的撞击,此刻只怕是手脚都已经被摔断。
蝉衣虽然灵活,十次攻击能躲过八次,却奈何委蛇身体坚不可摧,他躲得过,却杀不了。眼看杜仲因为与赫连尘待在一起又被委蛇打个正着,他飞身从树上落下,把赫连尘扶起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听闻神域皇宫内还有火药、火弩箭一类的武器,不若去求皇上帮忙。”
杜仲看着身边重伤倒地的侍卫越来越多,心里一直到今天再打下去,是一点甜头也占不到。
“但现在委蛇已经现身,休战与否,如今可不是你我说了算。”
“那怎么办?就算当不成皇帝,我也不想就这么死在这儿。”
杜仲看一眼身边嘴角渗血的赫连尘,沉声道,“有一个办法,你赶紧多放点血,抹到我和蝉衣还有其他几个侍卫身上,大家带着你的气味往四个方向骑马跑,能跑多远是多远。如果能骗过委蛇,暂时失去你的方位,这一战便可稍稍推后。”
“若是骗不了它呢?我岂不孤立无援,任由它把我大卸八块,吃肉喝血?”
赫连尘疯狂摇头,死抓着蝉衣不放,“我不干,我死也不离开你们。”
“这样下去是赢不了的!”
“那我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
两人正劝说无果,委蛇已经解决完面前十几个侍卫追了上来。它直立起身体,从地面上三人抬头看去,紫色的蛇头几乎与太阳一般高,它金色的眼瞳中竖成一条黑线,死死将赫连尘的身影锁定,伴随吐信子发出的嘶嘶声,宛若无情的神明。
不少附近的村民这回彻底将委蛇看得明白,扔下手里菜篮、锄头尖叫逃窜,引起一片恐慌。
赫连尘不肯配合,杜仲和蝉衣只好带着他往反方向逃跑。
身后是树木倒地、飞沙走石的声音,三人面前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是皇帝的救兵?那又为何只有一个马蹄声?
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