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严煜整个人看上去,该如何说呢?
……可口,对,十分可口。
她忍不住低下头去继续用焯烫的指尖划过他面颊、鼻梁,最后在两瓣泛红的薄唇上来回摩挲,感受着指骨上传来的颤栗。
“那,我送你回我房间歇息可好?”
她的房间?
严煜薄唇微张,睁眼的瞬间撞进季窈满是缱绻笑意的眼神里。季窈也不等他慢慢反应,直接架着他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离开前馆的时候不忘回头冲众人吩咐一声,酒足饭饱别忘了收拾妥帖。
廊下微风徐徐吹拂,池塘里蛙叫、树枝上蝉鸣。严煜走上一段路稍稍清醒些许,回过神来之时,已经被季窈带到自己房中,在铺了软垫的贵妃椅上躺下。
这是他第一次进季窈的屋子,里头虽青纱珠帘,陈饰着各色软缎锦绣,他却瞧见屋子另一侧书房架子上放满各类杂书和线条硬朗的器皿。
季窈见他抬头往自己身后看,跟着看过去一眼,又转过头来给他倒茶。
“那些都是亡夫留下的东西,我不知道以后用不用得上,也就留着没扔。”
一口热茶下肚,严煜的困意彻底散去,只是头还昏沉,浑身火烧似的烫。
夏日里蚊虫增多,季窈这屋子就刚好建在池塘之上,平日里为防蚊虫,门窗通通都是关上的。此刻严煜正被身上一股总不得释放的闷劲烦得蹙眉,刚要起身,一双藕段似的玉白小手突然伸到他胸口,轻轻松松就解开他胸前两颗盘扣。
“做甚?”
季窈正打算剥了他的衣裳,扶他上床躺着,突然被他抓住双手,语气还这样警惕,嘴角漾出两个酒窝。
“怎么,你害怕我?”
听出她话语里的嘲笑,严煜起身第一反应是将扣子重新扣上。可他越是这样,季窈就越想扒了他这身衣服。
乌金缎面的圆领长衫,扣子刚扣好一颗,又立刻被人伸手解开。严煜吃醉酒,力气上拗不过季窈,眼巴巴看着她又把自己衣服上的扣子全都解开来,露出里头雪白的中衣。
“窈儿……”
季窈倾身上前,目光在他泛粉的俊脸上上下扫过,“琮之,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这、这是……
“自然想,我今日不是说过,正是因为想你才来见你……”
她娇笑着摇头,声音又软下去一些,葱白指尖在他脖子和喉结上滑动,“我说的不是这个想……”
那是……
美人玉面上扬,凑上来贴到他耳垂边,夹带香气的呼吸声打着圈钻进严煜耳朵里,令他意乱情迷。趁他迷醉闭眼,季窈立刻侧过脸去,在他耳垂轻吻。
唇瓣扫过之余,濡湿的热气不断喷洒、环绕,严煜整个人瞬间僵直起来,浑身肌肉紧绷,喉头溢出一声闷哼。
“窈儿说的是……”
令人心脏狂跳不止的触感蔓延开来,几乎要将整个屋子点燃,季窈嘴角轻扬,呼吸也跟着有些乱。
“嗯……你敢说,那晚之后,你从来没有想过我?”
被热气灼烫过的地方还潮热泛红,严煜鼻尖出汗,低头不敢看她。
“叫我如何启齿……”
白藕般的双臂向上环住他脖子,季窈改为跨坐在贵妃椅上的模样,湿漉漉的眼光再叫人无法避开。
“可是,我就想听你说……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你还怕什么?”
后颈不断传来酥麻的感觉,嶙峋喉结上下滚动,他终于妥协般蜷起,兀地凑上去,鼻尖就贴在她眉心,声音喑哑。
“想……夜夜都在想你……”
下一瞬,宽大手掌环过她的肩,两人瞬间调转位置,成了他将她擒在榻上。
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