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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桂花瓣子也洒进去,南星端着药碗走进房间时,水汽正氤氲,空中芳香四溢,暖如初春。

季窈坐在梳妆台前正取下鬓间发簪,满头青丝如瀑布般清晰而下,衬得少女唇红肤白,面容柔美。他放下药碗从身后将少女楼主,与铜镜中少女瑰丽的面容贴近。

“正好我也觉身上黏腻,要不要一起洗?”

啊?

“谁要跟你一起洗?不知羞!”季窈在他怀里扭动两下,发丝轻扫少年面庞,勾起他更多的迷醉。上次“陪她出汗”被半路打断,他那晚为了平息自己,可是去洗了个冷水浴才算完事儿。

“为何不可?这水够两人用了。”

是这个原因吗!?

季窈脸色一红,伸手将他的脸推开些,“我昏沉着呢,没空陪你闹。”

手背探了探她脑门,虽然没有高热,但就从她推开自己这点力气而言,确实是还病着,少年垂目眨了眨眼,双手将她松开,“那你记得把药喝了再洗。”

“知道了。”

蒸腾的水汽一直弥漫到窗边,季窈看着他消失在门后,才将帘子放下,开始脱衣服。热水漫过胸口,带来极致的包裹感,季窈坐在浴桶里舒服的叹气。

晃眼瞥见一旁还冒着热气的药碗,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起身去端。

没想到一只脚刚落地,手还没有触及到药碗边缘,季窈身后一人半高的巨大衣柜里突然传来“喀嗒”一声。

这声音听着像极了落锁的声音,可那衣柜她几乎每日都会打开,里面除了即将她带来的常服以外再无其他东西,少女警惕之心乍起,连身上都未来得及擦干就将一边长长的沐巾拿起包裹住自己。

此时屋内只在床边烛台留了一盏油灯,其余地方昏暗无光,脚掌踩到地上一股凉意直直钻上来,冷得少女打个寒战。她低头正想找鞋穿上,那衣柜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幽微的烛火中一个黑漆漆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隔着帘子他似乎没有第一时间瞧见站在黑暗之中的季窈,伸手推开衣柜门走了出来。

可季窈却在黑暗之中将他看得分明。

“阿豹?”

吐口而出的两个字钻进不远处鬼鬼祟祟的男人耳朵里,一股冷风吹进室内将帘子掀起一隅,他终于瞧见了浴桶边衣衫寥寥的少女,吓的脸色大便,转身就想走。

可他下意识想逃走的方向却仍是选的衣柜,季窈满头雾水,带着疑惑冲上去一把抓住来人后肩,略一用力将他从衣柜里拉出来。阿豹仍不死心,转身过来面带凶相企图推开季窈。

阿豹虽然瘦弱,倒也会一点三脚猫功夫,少女见他的手正朝着自己胸口而来,下意识往后躲开,随后又伸过手去抓他的头发。早前跟着南星学武功时背的那些心法身法此刻在脑海中逐一浮现,她眼神明亮,有条不紊地闪避、接招、进攻。

阿豹没想到季窈的力气如此大,一巴掌打过来差点背过气去,接着胸口又挨了少女一脚,差点把他肋骨踢断。贼人吃痛的瞬间,少女捉住其胳膊反手一拧,骨头错位的声音即可传来,疼得他汗水直流。

“啊啊啊啊!”

正候在隔壁房间昏昏欲眠的南星最先听见动静,脸色霎时间变得凝重,他顺手抄起一旁案桌上的佩剑冲到隔壁,一脚踢开季窈房门,掀开帘子就走进来。

“师娘,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眼前一幕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披散一头青丝的少女身上仅裹了一条沐巾,头发、身上还带着不同程度的水滴,抓着阿豹的胳膊将他反手背在身后,顺势就坐在他后大腿上。

而阿豹则是鼻歪嘴斜连连求饶,头发被抓得像鬼一样凌乱不堪,眼睛还被打了一拳,肿得老高。

季窈瞧见南星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