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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添麻烦。我原以为尤猛此次带人入神域是为了找我的部下,却不想原来他的目标是我。加上他手上有能追踪到我的东西,今日他带人大闹南风馆和吉星客栈都没有寻到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若不走,你们必受牵连。”

道理她都懂,可是要她就这样放杜仲离开,一个人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危急状况,急得她在屋子里直转圈。

“我们找机会,把尤猛手里那个什么追踪的东西给他砸了便是,这有何难?在这之前,先替你在这附近找个隐蔽的宅子待两日,不能太远,出什么事我们也能帮的上忙。”

她说得容易,杜仲看她为自己的事操心,眼神变得温柔。他忍不住弯腰凑近,双眸落在她光洁莹润的脸上,声色暧昧道,“就这么担心我?”

他突然变了态度,让季窈有些措手不及。面对这张突然靠近的俊脸,烛光下魅态横生,眸光流转,季窈脑袋稍稍后仰,觉得空气中一股温火燃烧似的热,下意识想离他远点。

“这个自然……我还等着你那边收到苗疆回信,告诉我,是否有人通过画像认出我来呢……再说,你若是走了,谁带我去苗疆寻亲?我恨不得把你拴在我腰带上、别在我鬓发间,千万提防着别让你跑了才好。”

杜仲闻言笑意更深,声调倏忽间提高长长“哦”了一声,饶有兴致道,“原来我就这点用处。”

那他还想怎样?把他塑金镶银地供起来,日日烧香敬拜不成?

季窈懒得跟他再说,后退两步直起腰身,突然想起一事来。

“对了!那东郊别院如今就空着,我瞧里头床榻被褥一应俱全,位置偏僻但从咱们此处过去也用不了多久。你不如就去那里住上几日,待我解决了尤猛再接你回来。”

亏她想得出来!

杜仲一个脑瓜崩敲在女娘脑门,疼得她“哎哟”一声。

“死过人的房子让我去住,就是不肯花钱给我租个院子是吧?怎么会有你这样抠门的掌柜?”

“当然不是,”季窈理直气壮将杜仲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拉着他往外走,“正好我要去那里找证据,今夜你就先在那里将就一晚,就算我到外头给你寻摸新住处,也要等天亮之后,才能跟人家交钱签契约啊。”

“证据?何证据?”

说走就走。

两人避开城中大道,骑马在偏僻小道上一路驰骋出了城门,路上季窈将尤伶被杀一案的进展悉数道与杜仲听,趁着夜色浓厚来到东郊别院门口。

杜仲翻身下马,来到季窈身边将她抱下来,“所以你想来找周通判扔在这里的书信?”

“嗯。”脚刚落地,季窈就弯下腰,开始在别院门口的杂草丛中四下寻找起来,“有了那封书信,就可以进一步对比上面字迹是否是尤伶本人所写。”

初夏的草木生长速度极快,院子附近的荒地不过短短数日已被疯长的野草覆盖。夜里视物不便,季窈绝佳的夜窥能力在此时得到施展。杜仲尚在杂草里四处翻找的时候,她已经在漆黑的草堆中看到深埋其中的纸团。

“找到了!”因为前几日曾下雨的缘故,她将纸团自草堆中拾起时发现上面已经被雨水沁湿,打开来只有正中间几段文字还依稀可见。

正如周正仁所交代的那样,尤伶不但要他将自己夺魁所花费的数百两银子承担起来,还要求他亥时四刻到东郊别院相会,若周正仁不来,就将他私增赋税一事告知官府。

那字迹娟秀有力,乍一看确实与尤伶平日里笔迹有八成相似,季窈面上略有些失望,将信稍稍捋平整后折起收好。

“看上去好像就是尤伶所写,这条线索看来没什么用处。”

话音刚落,季窈脑门立刻又挨了一下,疼得她缩脖子。杜仲冷眸瞧她,嘴角挂着散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