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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是什么药?”

老妪从泪湿的巾帕中抬头,看了看漆黑的药罐口,神情恍惚,“她身子弱,吃药好些年了,这些草药味闻着都差不多,我没怎么管过。”

“那平日家里都是谁做饭?”

“都是小翠做,她不在家的时候我偶尔也做点。”

看来家里没人知道她在喝坐胎后的补药。那杜娘子的夫君,也就是陈峰,他又是何时知道的呢?

严煜递一个眼神给李捕头,他立刻从仵工的工具箱里抽出一根银针,转身去了厨房。半盏茶的功夫,李捕头拿着一个碗口却了一块的土碗和一堆煮过的草药渣子出来,放到严煜面前道,“禀大人,整个厨房里只有这只碗和这堆药渣上有毒。”

季窈见状赶忙接过银针伸进药罐子里头,在瓦罐边缘剐蹭一圈,拿出来一瞧,银针针尖果不其然瞬间变黑。

“看来是有人把药专门下在杜娘子的药里。”

这样一来,陈峰无疑嫌疑更重。李捕头一声令下,众捕快立刻散开,开始在院子三间茅草屋里里外外搜查起来。很快一个捕快在陈峰的包袱里发现一盒银针,每根针都细长无比,尖端发黑,在阳光下闪着瘆人的白光。

“就是这个!”季窈激动地接过木盒,拿起一根银针细瞧,“这就是三具男童尸体身上黑色圆点的来源,他就是用这个沾上毒药刺进孩子们体内将他们杀死。”

与之前猜想的一样,陈峰因为怀疑小果儿非自己亲生,将其扔到山上误踩捕兽夹致死,接着他又亲手杀死了三名知情不报的学堂学生,最后因为得知杜娘子怀上野男人的孩子凶性大发,杀死自己夫人。加上宋大娘说陈峰昨天下午突然消失,直到晚上才归家,与王伯玉失踪的时辰也吻合,一切似乎都能连得上。

除了莫子衿。

或许莫子衿本就游离于故事之外,只是凑巧出现在了盘龙山上呢?

对于季窈的一通分析,严煜默然。一旁报官的男子又凑上前来,担忧说道,“大人,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陈峰那个杀人狂给逮着啊,不然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可都不敢出门,更别提还上山下田的出去干农活,要是被他碰上那不是找死吗?”

“是啊、是啊,杀人犯还在外头,谁敢上山啊?”

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起哄,李捕头一阵驱赶无果,严煜便下令剩下所有人都带好家伙,参与到抓人的行动中去。

季窈昨夜本就没睡好,此刻就算强打起精神思考案情,也没精神再跟着上山找人去。

巳时六刻,日头渐晴。环盘龙山从四周逐渐往上聚拢的搜索方法起效,众人在树林里有了发现。季窈还在陈峰的房间里四处翻找,看能否发现更多作案工具,两三个捕快气喘吁吁冲进来,跪在严煜面前,满头热汗。

“禀、禀大人,我们在山上发现陈峰的尸体!”

什么?!

恍惚间季窈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扔掉手里废纸冲出茅屋,先严煜一步开口发问。

“他死了?怎么死的?”

“上吊自杀。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吊在树林里一棵大树杈子上面晃荡,带血的菜刀扔在脚边,身上还揣着一封遗书。”

信上字歪歪扭扭,与其说是字倒不如说是几只毛毛虫爬到纸上留下的痕迹刚好能组成几个字。上面用笨拙的口吻表达了他对杜娘子的爱,以及一时鬼迷心窍造成小果儿惨死内心悲痛,决定杀死妻子以后一家人在地下重聚。

的确是遗书无疑。

杜仲看一眼被折得四四方方的遗书,讥讽笑道,“他若活着,我倒信他是最后的真凶,可惜他死了。”

死得太及时、太蹊跷,像是着急帮助严煜结案一样。

季窈把纸条递到宋大娘前面,着急问道,“大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