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一直拖下去最后成为孤家寡人,现在天降大孙子,也还好吧。
陈载语气中带着嘲弄:“爷爷,陈谨正婚内出轨,你不会认为所有人都会出轨吧。”
当初他可能是误会了舒苑的情感,也可能是她移情别恋,不管是哪一种,想起来都觉得糟心。
陈甫谧摆手:“别提那个逆子,是我没教育好他。”
思路差点被陈载带歪,陈甫谧的思路回到天降大孙子这件事上来,明确自己的诉求:“你一定要把孩子带到咱们家来,由咱们家抚养,另外你给个准话,你会不会跟孩子妈结婚?”
陈载强力压制下内心负面的想法,回答:“我正在考虑。”
他不想跟老人家说他跟舒苑已经决定假结婚,舒苑做事没有定性,谁知道她会不会改变主意,领证之前,没必要让老人知道那么多。
陈甫谧被气笑:“你这话就跟没说一样,等你过几天去西北,我上哪儿找你问去,我连大孙子都见不着?”
陈载平静回答:“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会让您见到孙子,会给孩子、孩子妈跟我自己一个交代。”
从陈载嘴里得不到孩子跟孩子妈的任何信息,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陈甫谧知道再逼问也没用,还不如顺水推舟做个通情达理的长辈,于是说:“我这么大岁数了,不能让我总操心你,别等我归西还见不到孙子。晚上还安排了相亲呢,咋办?”
陈载说得很干脆:“你们吃饭,我刚好跟朋友有约。”
陈甫谧:“……”
陈载走出正房,杜康看着他朝门口的方向走,去书房觑着老爷子的脸色问:“爸,你们聊啥了,我看你还挺高兴。”
陈甫谧说:“陈载晚上还有工作,不能一块吃饭,盛家人来与不来,你看着安排。”
杜康:“……”
这不是相亲吗,正主不在是啥意思?
也好,不跟盛知宜相亲正好,撮合陈载跟陶乐善啊,陶家可是她表亲呢。
——
舒苑的当务之急仍然是找工作,通过几天时间的思考,她明确两点,第一她不想继续摆地摊,不想通过摆地摊积累第一桶金走从商之路;第二她不想复习备考大学,如果她再年轻一些,没有孩子的话,她可能会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现在这个处境,考大学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样,她就得找个像样工作。
就高中生这个学历,别说找好工作,就是进厂她都找不到途径。
这两天她带着小满去厂区宣传栏看报纸,并在大街上转悠,并没有看到招工信息,现在信息又不发达,她很能理解这个年代百姓找工作要拖亲靠友,甚至花钱买工作。
之前她所学专业是传播学,她不想当记者整天东奔西跑,毕业后会在家族企业做公关工作,在八十年代可做不了公关,不过发挥她的所学跟特长,结合爱好,她想她可以当个摄影师。
她第一时间把想法跟小满分享:“我可以找份当照相师傅的工作。”
小满惊喜地说:“哇,妈妈还会照相,会照相的人都特别厉害,妈妈很厉害。”
这天母子俩走在路上,观察着路边的人民照相馆,民国时期创立,路城最老牌的照相馆,以后影楼崛起,别的照相馆被时代洪流抛弃纷纷倒闭,但这家仍然能够凭借情怀维持经营。
舒苑不知道如何获得招工信息,正在琢磨要不要进去问问需不需要照相师傅?
其实在找到正经工作之前,她也可以走街串巷给人照相,收入肯定比上班多,问题是她没有钱买相机。
“妈妈要不要进去问问缺不缺人?”小满像小大人似的问。
舒苑难得纠结,她觉得直接进去问的话九成没戏,还会被小满看到她的失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