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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靠近布鲁斯,脸上总算挂上了点满意的笑容。

那没有温度的笑容不似人类,让布鲁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背后渗出的汗水束缚在制服下,粘腻又闷热。

但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布鲁斯的脸色唰得白了。

他的脑袋一寸一寸上移,宛如生锈的老式钟表,僵硬的将晕眩的视线转移到克拉克脸上。

他生气了。

布鲁斯看着面无表情的克拉克,狠狠的咬上早就血肉模糊的舌尖,硬逼着自己打起精神,快步上前,讨好意味十足的环上了对方的肩膀。

但克拉克拉开了他。

“布鲁斯,刚刚为什么要后退?你是在害怕我吗?”

阳光穿过被打碎的破洞,照射在克拉克身上,将那身张扬的红披风映照得更加灿烂,像是第二个太阳。

但布鲁斯没有被太阳温暖,他只感觉到了能将灵魂冰冻的寒冷,叫他想起了求学时于雪山上冥想的那段日子。

大部分时候,你会发现冻死的人在死前都会有脱衣服的行为,那是因为人在失温的情况下大脑会传递错误信息,令人误以为全身发热。

于是布鲁斯回忆着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忍耐零下的温度,并强迫自己用冥想支撑起僵硬的四肢,走出寒冷的无人区。

就在这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时刻,克拉克悠然的将手放在了他的后颈抚摸,目光中透着一抹令人胆寒的冷意。

哪怕是隔着护甲,那手指划过的轨迹也清晰的传到了布鲁斯的神经中。

他张了张嘴想争辩什么,却在吐出一口气后缓缓闭上。

“张嘴。”克拉克轻声说道。

但布鲁斯早已全身僵硬,像是被寒冷的太阳冻到四肢麻木,不听使唤的身体连反应都显得迟钝,反倒像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这股温暖的热意,是他失温死亡前的幻觉吗?

但克拉克伸手,不容拒绝的打开紧闭的双唇,将手指探入布鲁斯的口中,强行撑开不停啃咬着舌头的牙齿,制止了对方企图将自己咬死的自残行动。

他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口腔眼神晦涩,像是瑰丽而糜烂的玫瑰,稍微一掐一按,便能挤出些绚丽腥甜的汁水。

克拉克手指轻柔的抚摸着他敏感又私密的内里,带来一阵古怪酸涩的刺痛。

布鲁斯终于从糟糕的、将要被冰冻的梦魇中回神,感觉有液体要顺着无法闭合的口腔溢出,他连忙抓住克拉克的手,舌尖上扬企图说话。

但人类上滑的柔软舌尖舔过克拉克抵着他上牙的食指,仿佛诱惑亚当吞食禁果的毒蛇,成为了一个无声的邀请。

克拉克轻笑一声,心情好转。

他两指捻着布鲁斯的舌头肆意把玩,恶趣味的挤压扣弄着他的口腔。

那透亮的唾液最终还是顺着无法闭合的酸涩嘴角流下,暧昧的划过下巴,滴落在正经严肃的漆黑制服上,彻底看不见踪迹。

就像这件制服的主人本身,哪怕万千苦难尽皆加注在他身上,也会被广阔的漆黑包容其中。

“布鲁斯……布鲁斯……”

克拉克低低的呢喃着他的名字,直到对方呼吸不过来,他才将沾满晶莹液体的手指从那方温热中取出。

但还没等布鲁斯有机会开口说话,克拉克就低头轻咬住男人的下唇,用自己的舌头替换了手指,强势的探入他柔软湿热的口腔。

被玩弄得酸涩的唇舌像是大热天融化的冰淇淋,似乎轻轻一舔就能将它抿化了吞入腹腔,以填满这永远欲求不满的欲望沟壑。

克拉克确实是个很聪明的学生,他早已将布鲁斯先前亲身教导的吻技掌握,也记住了触碰对方口腔每一个地方会给予的不同反馈。

他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