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鸡蛋了。
“怎么回事儿?这发热必然不是立马就烧成这样的,开始烧起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去说一声?”那拉金婵问道,李氏看她一眼,畏畏缩缩:“妾身怕福晋责罚……”
那拉金蝉真是一口气堵在胸口,这还成了她的责任了?
“我责罚你是因为你用弘昀做借口来争宠!孩子若是当真生病,你该请大夫就请大夫,该找我就找我,你这样岂不是耽误了弘昀?我倒是无妨的,弘昀若是出了事儿,你自己能心安就好。”
那拉金婵实在是不愿意和李氏这个糊涂蛋说话,一甩袖子就往外面去了。
李氏哭着拽那拉金婵的衣摆:“福晋息怒啊,妾身当真不是故意的,妾身还以为弘昀是又反复了,想着再将太医之前留下的药再吃一次就好,没想到那药吃下去没起作用……”
于是弘昀才越烧越热,她是做亲娘的,哪儿真会不心疼孩子?这不就赶紧让人去请了那拉金婵来吗?
李氏现在是一点儿主意也没有:“福晋就算是恼恨妾身,但还请看在爷的面子上,救一救弘昀,弘昀还年幼,弘昀他……”
李氏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说话也语无伦次。
那拉金婵想走,但又想到弘晖,顿了顿,到底是没走,只转身在旁边坐下了:“先用温水给弘昀擦拭手脚心,还有腹股沟。再让人拿了金针来,在指尖给弘昀放血。”
这些都是弘晖小的时候,那拉金婵积攒的经验。
小孩子常有病痛,不是发烧就是咳嗽,那拉金婵不光会找太医看,还会自己搜寻民间方法。毕竟,是药三分毒,小孩子一生病就吃药,对身体也总会有些损害,但生病也不能不吃药熬着,熬着熬着就从小病熬成了大病。
所以说这中间需得有个度,这个度却是要做父母的自己来把握的。
丫鬟们立马行动起来。
因着今儿有大雨,太医也来得慢。
等太医来,弘昀已经是略微降温了一些。太医仔细给把脉,然后问李氏:“阿哥今儿吃了些什么?”
李氏有些茫然:“早上因着不舒服,没吃什么,中午就吃了蛋羹,清炒虾仁,还有一碗米饭。下午因着下雨,他说身上黏糊糊要洗澡,我没给洗……”
那会儿天气闷热,人心烦躁,大人还能忍受,小孩子受不住要洗澡也是有的。
但发烧不能洗澡,当然也有说法是发烧能洗,洗了更容易降温。但那拉金婵为以防万一,还是坚决不给发烧的孩子洗澡的,宁愿慢慢好,不能加重了再引起别的症状。
李氏也知道这规矩,不给洗就是不给洗。
但小孩子闹腾啊,不给做什么就哭,就闹。
为了哄孩子,李氏就让厨房给做了弘昀喜欢吃的点心,哄着弘昀吃吃玩玩。
到了晚上,大概是下午玩儿的累了,弘昀又吃了许多饭菜。
太医嘴唇动了几下,有些无奈:“昨儿微臣就交代了,阿哥这两天的饭菜需得清淡些……”
那拉金婵也交代了厨房,但这院子又不是只弘昀一个主子,李氏和弘时的份例不也在吗?李氏要了,厨房谁敢不给?李氏说是自己吃,厨房谁敢质疑?
本就是积食发烧,又吃的多了,再加上下午闷热,李氏给孩子脱了衣服,出了汗再吹风,这风一进一出的,弘昀到了晚上可不就又烧起来了吗?
正说着话,床上躺着的弘昀就是一侧头,一张嘴,哇的一声,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酸臭味道。
李氏有些尴尬反应不过来,看看太医又看看那拉金婵。那拉金婵都有些无语了,叫嬷嬷:“你们主子是个没主意的,你们自己也看不见吗?该收拾收拾,给阿哥换个铺盖。”
又温声和太医说话:“小孩子这一天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