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发簪呢?”她问。
“丢了。”燕离语气有些冷硬,似是不满她问起这个。
苏苒苒感觉天都塌了,“丢了?”
“你丢哪里了?”她要回去找。
先不说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存在。出门在外,要是银票银子被抢了或者用完了,这些东西留着说不定还能解燃眉之急。
到了边关交界处,谁知道会不会流落到他国去。
万一银票不能用,那珠宝可还是硬通货呢。
“喂狼了。”
苏苒苒把气收了回去。
她含泪接受了这个事实。
坐在马车外的踏板上,苏苒苒的心碎掉了。
她捧着脸闷闷不乐。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真的丢了吗?”
可怜兮兮的。
“你就那么喜欢褚晏送的东西?”
似乎是苏苒苒的错觉,她从中听到了一丝咬牙切齿。
苏苒苒跟他彷佛有深仇大恨,离了他远一点,哼哼两声,“价值连城的宝贝,我当然喜欢了。”
“我就是这么庸俗!”她扬起下巴来,颇为自豪。
燕离身上的冷寒褪去,流光自他双瞳逝过。
“那你可知道,你发上的宝石,一颗便可抵万金。”
苏苒苒惊了一下,脑袋都不敢晃了,生怕把宝石晃下去。
她准备等会进去马车就将宝石都给拆下来。
全部收藏起来,一个都不许掉。
“黎国最不缺的就是珍宝。”
“黎国的王宫有着最为珍贵的宝石。”
“你跟着孤回去,那些便都是你的。”
苏苒苒心动了一刻。
一刻后,她坚决不为所动。
“我不去,我要去边关。”
“你要是不送我去边关,你就自己下去。离开我的马车。”
“你确实这是你的马车?”
睡了一夜,苏苒苒也猜到苏家的马车还不至于豪华成这样。
她默不作声。
“你不去,那我走。”她站了起来。
“送你去。”燕离冷声道。
刚刚散去的寒气又凝聚起在他的周身。
“褚晏不愧和褚云笙是兄弟,他也是大方得紧。”燕离嗤笑。
他算是看明白了。
京城里的都是没必须争的,真正落在苏苒苒心尖上的人甚至还没出现。
那就去边关看看,江煦究竟有什么好。
希望他还能坚持一会儿,别等他们到的时候,他已经病逝了。
昨夜听到“边关”,苏苒苒心跳得很快,涌现出无数激动来。
可是今日听到这两个字,莫名有些心慌。
“马车还可以再快一点吗?”她不想去前边的城池落脚了,她想要快点到边关。
燕离看了她一眼,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
“自是可以。”
马车一路飞奔。
越是临近边关越冷。
这大抵不是此处冬日的第一场雪。路边的树桠上都挂了厚厚的一层雪,管道还算是干净,两侧是被雪盖住的土堆。
苏苒苒裹着厚厚的狐裘,出来一眼就瞧见了漫天飞雪和白茫茫的一片。
忽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间都敞开了。
只不过外面太冷了,冻得一张脸泛红。
苏苒苒抖了抖脖子,又回到了马车里。
最临近边关的城池,城门紧闭,城门口管道上的落雪也没有人来打扫。
高高挂在城门上的“临关城”三字也有一半盖上了雪,在肆掠的风中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