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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一个在床上嗷嗷叫,一个快速包扎好后转过身去,“我去给姑娘找件衣裳。”

梦境总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少年褚晏给苏苒苒夹的菜,苏苒苒吃不了,可少年褚云笙给苏苒苒捎的衣裳,苏苒苒能穿。

或许是要注意梦境和谐吧。

在宸王府养伤的日子,苏苒苒也听了一耳朵瓜。

“王爷,王家的人又上门来了,说让您救救他们。”

苏苒苒捧着一本书,假模假样的看,实际上耳朵早就竖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应该和暴君那边是差不多的。应当是王家快要被抓起来的前几日。

“贪污军饷,本是重罪。又豢养私兵,与谋逆合罪。”

“小时候贵母妃得宠,王家弃了母后,想送他人入宫。甚至担心母后占据了那人的位置,想着要废后的肮脏想法。后来我坏了腿,王家更是觉得我与母后无用,自此未往宫中传过音信。”

“那时候太小,我还不懂,后来明白了。可母后势起,王家又依附上来。这会儿王家面临陛下的震怒,又想起来我来。”

少年褚云笙温柔笑了笑,只是笑不达眼底,“你告诉他,王家的事情我不会干预。既是犯错,那便受罚。”

说到这里,少年褚云笙的眉眼缓缓暗淡了下来。

苏苒苒歪了歪脑袋,把书往底下一转,悄悄看了过去。

等下属走后,少年褚云笙忽然出声:“姑娘想看我,光明正大看便是,云笙不会介意。”

“你是不是在想太后的事情。”苏苒苒脱口而出。

她也是被少年褚云笙那张脸给迷惑了,脑子出走,嘴巴分家。

少年褚云笙少了点成熟多了丝忧虑,白玉雕琢的面庞上带了忧愁,看着叫人怜惜。

他坐在轮椅上,白衣纤尘不染,却好似又无尽的心事。

落入凡尘沾染俗世的神祇,还真就

分外吸引人!

苏苒苒恨不得咬住小手帕,堵住自己的嘴巴。

戳到了少年褚云笙的伤心点,他却也不怪苏苒苒。

摸了摸苏苒苒毛茸茸的脑袋,那还是他给梳的发髻。少年褚云笙温柔笑了起来,眼里只有苏苒苒一个人。

“你本就是无意,何必介怀。”

“我知道贵母妃是母后杀害的,这件事是我告诉的皇弟,我也知道,这件事本就没有证据,那些人证,根本算不上是人证。”

“可皇弟还是杀了他们,说明有没有证据根本不重要。”

“然而皇弟没有伤母后。”

“我知道,他是不想我难堪。”

世事难两全,少年褚云笙不想对不起任何一个人,却两个都对不起。

他眉眼落寞下来,白玉没了光,美丽却也黯然。

苏苒苒抬手摸了一下他的眼睛,忽如其来的触感叫他下意识闭了眼。

“可这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你的腿也是太后对不起你。”

褚云笙还是小褚云笙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腿是为什么废掉的了。

苏苒苒坐到他身边去,“况且出生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忠孝难两全,你只要尽到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你对太后孝敬,对暴陛下衷心,这就够了。”

褚云笙心里也懂,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坐在轮椅上,眸光顿时更为温和,就着暖和的日光看着苏苒苒,倏地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动。

“姑娘可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同样的问题,这是第三遍。

苏苒苒张了张嘴。

第一次来不及回答,第二次疼得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