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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延秀嘴角咧开,笑道:“算你有眼光,以后那些莺莺燕燕保准近不了公主的身。”

崇训由衷道:“保重。还有,她不喜欢你背着她做什么坏事。”

“这还用你说,论察言观色,你算老几。”崇训志得意满:“走了,算了,你要保重。女王是我闺女,植儿是咱家的大郎,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说罢,武延秀如同斗胜的公鸡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崇训在后面无奈笑笑。

多好的性格,多肤浅的人,正适合公主,也适合他的一双儿女。

却说植儿找到裹儿,又不知要说什么,连问话都显得无力,在回来的路上,他已明白缘由。

裹儿却说:“见过你阿耶了,有什么疑问。”

植儿张张嘴巴,道:“阿耶他……”

裹儿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为了我,也为了你们。当然啦,他是出家,又不是见不到,召他回来,或者你去看他,谁也不能拦着。”

话虽如此说,但植儿明白,他想要皇位,就要与武家割席,将自己视为李家人,可是他放不下他的阿耶啊。

见儿子情绪低落,裹儿的巴掌落在他的腰上,道:“什么大不了的事,这都是给那些凡人看的,何必做这样的姿态来?”

植儿情绪稍缓,陪裹儿说了一会子话,才怏怏回到院子。

次日一早,崇训要离家去王屋山修行,裹儿等人送他出门。崇训此刻换了一身道袍,越发显得仙风道骨。他被重润封为太玄真人。

裹儿叮嘱了几句,特意将空间留给这对父子。植儿面有不舍,眼睛直勾勾盯着崇训。

“白雪。”

两个字瞬间就让植儿满面羞红,他忙回头看了一眼,又立刻转过来,瞪着崇训,崇训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傻子,我走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王屋山吗?”

植儿摇头,崇训问:“提到王屋山,你想到了什么?”

“仙人李耳和王子晋在此问道,还有愚公移山。”植儿立刻回道。

崇训点头,道:“嗯,我想要说的就是愚公移山,你母亲就是愚公,想要移去人心的偏见。你记住这句话,就知道以后怎么与你阿娘如何相处了。”

植儿心中一酸,没想到阿耶竟然为自己考虑至此,便道:“我记住了。”

崇训的手搭在植儿的肩膀上,再次叮嘱:“愚公移山,你要做的是愚公。”

植儿重重点头,眼睛一红,抿紧唇。

崇训转身离开,登车之际,忽然转头看向裹儿,四目相对,粲然一笑,如同当年的初见。

如今物是人非,他阿耶去了,他出世了。虽然他失去很多,但是或许天下人得到的更多。

侍卫簇拥着崇训消失在凛冽的北风中,阳光透过枯枝照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

裹儿送走崇训后,只感慨了几声,便忙于政务了。

张说真是个祖宗啊,他上书辞职了。裹儿虽然不喜欢他,但喜欢他的能力,允文允武,这样的人即便是在人才济济的大唐也十分少见。

裹儿本想写一封书信劝说张说,但是上一次她和兄长也这么做了,然而事情没成。

裹儿转念一想,将原安西副都护哥舒道元提拔为都护,然后使重润否了张说的辞呈,朱笔批语横着看竖着看,就只有一句话:张公,你也不想西域陷入动乱吧。

虽然朝廷重用蕃将,但这些蕃将常作为临时行兵的大将军或者各卫将军,然而极少用蕃将镇守要地(羁縻区除外)。

张说之所以提出辞呈,是不满安乐公主作为皇储带来的江山动荡。他若真辞了,这西域还有谁能镇得住突厥贵族出身又与于阗联姻的哥舒道元?

张说那边没有再上书后,裹儿又将张孝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