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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好让整个客厅里的人都能听到。

乔若洋当即僵硬的连动都不敢动了。

常曦月还以为是自己打动了乔若洋,让他心中有所感化了,便泪眼婆娑地走上去,想冲到他怀里哭个痛快。

不想,没走几步,却在沙发上看见了整个人都闲散地埋在了里面的谢妙。

她仿佛对常曦月和乔若洋两人之间发生的你来我往提不起半分兴趣,只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形状优美的雪白脚丫搁在一张皮制的凳子上,专心致志地涂着她的指甲。

常曦月从没见过这样的她,不由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纵使心里对她厌恶至极,仍旧是扯出了一丝虚弱的微笑:“佳佳姐,好巧,你也在啊……”

她像是并没听到常曦月打的招呼,只兀自涂完了最后一笔,将指甲的边缘仔细地收完了边儿。随后,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

乔若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动作,第一次发现原来一向乖巧而贤淑的她,竟然也有如此诱惑人心的一面。

常曦月发现他的专注,一时间不由怒火中烧。

自己费劲了心思,用了多少力气,才好不容易将乔若洋从贺佳身边抢了过来。本以为她会从此一蹶不振,可结果为何却还是这样?就如同自己无数次午夜梦回中的过去般,她只用了一个轻轻浅浅的笑,便勾魂儿一般地勾走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拼搏,都比不上她哪怕一个笑!

常曦月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谢妙耐心地将刚涂好的指甲吹干了,这才像注意到身边站着的人似的,将注视丢给了常曦月:“回来了吗?今天好早。”

常曦月勉强地笑了笑,一时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虽然清楚自己其实和眼前的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关系,但对方却不知道,贺氏也不知道。常曦月的母亲当初和贺父一夜风流怀了她,拿了钱乖乖地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当年经手这件事的人,其余一概人等都被贺父瞒的好好的,遑论贺佳这个贺家上下的小宝贝。

她们如今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只是贺佳听说了她的母亲因为烂赌欠下了一屁股债,导致她不得不勤工俭学而心生同情,便很大方地邀请了常曦月到自己的别墅住着。既方便了常曦月上学读书,也方便了她平日出门打工。

上一世,常曦月念着贺佳给的恩情而不肯听从母亲的话认祖归宗,导致了只能背上母亲留下的赌债,痛苦而贫穷地过完了一生。而贺佳呢?在她的人生中如流星般短暂地出现了一瞬,又飞速地逝去了。只给她展示了那些上流社会中人醉生梦死的一角,让她做了一个华丽无比的梦,却又不肯负起丝毫的责任。

这一世,她再也不要像上一世般做个无欲无求的傻子。再也不要放手本应拥有的任何一点儿东西!

“我最近状态不太好,所以请假了。”常曦月说,“打算辞了兼职,先休息一阵子,养一养。”

谢妙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那刚好。我正巧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你有时间真的太好了。”

常曦月心头一股不祥的预感浮现出来,连忙追问:“怎么了?”

“我觉得这个屋子太挤了,住的不舒服。曦月你找个时间搬走吧。”她轻描淡写道,“不过我也清楚,现在外面房子不好找,就给你半个月的期限,在那之前离开就好。”

说完这些话,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将手里的指甲油朝桌子上一丢,懒洋洋地伸了个腰,长出了口气,然后冲着厨房里忙活着的王管家道:“王伯伯,出来送客吧。”

王管家听了她的呼唤,还以为是小情侣终于吵完架和好了,笑眯眯地端着茶壶准备出来留人,结果一瞧见客厅里竟然又多了个人,还是个浑身狼狈的女人。而之前糟糕的气氛不仅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