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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大家买得多,我们送得多。”

“我们家可是老字号,大江南北足足有十几家分号呢,绝对不会缺斤短两。”

越来越多的路人朝这家丰裕记围了过来,有一个身形伛偻的青衣老妪急切地说道:“给我称两……不,三斤米。”

“好嘞。”伙计手脚利索地去称米。

青衣老妪听旁边的几人都在说谢少将军打胜仗的事,兴致勃勃地去跟他们搭话:“不是说,咱们北境让那伙子蛮夷给占去了吗?”

“谢少将军又给打回来了?这赶情好啊!”

“谢少将军真是天生神将啊。”

“那是那是。”伙计一边给她称米,一边口沫横飞地说着,“谢少将军那可是智勇双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听说啊,自他十几岁上战场,就从来没打过败仗呢……”

“给,您的米。”

下方那些围在米铺的人越说越热闹,越说越激动。

身处盈福居二楼的留吁鹰与阿屠都把这一幕收入眼内,神情一肃。

“元帅。”阿屠沉声道,“是有人在刻意地散播消息。”

是的!

很明显。

这是有人在散布消息。

散布沈旭还活着的消息。

散布他们长狄再度败于沈旭之手的消息。

留吁鹰铁青着脸,一手抓住了桌角,几乎将桌角捏碎。

雅座外,酒楼小二亢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自一楼大堂传来:“咱们掌柜的说了,谢少将军谋勇无双,连战连胜,今天每位客人都送一碟五香花生米和一杯杜康酒。”

“咱们掌柜的一点心意,大家别见外!”

留吁鹰听得清楚,粗犷的面庞上掠过一层薄薄的怒色。

明明北境失守的只是一座六磐城,并且,根据左大将的那封飞鸽传书,沈旭已经率军弃城而走,离开了北境,但是,在下头这些人的口中,却快要成了沈旭凭一人之力就有如神助地拿下北境似的。

“造势。”留吁鹰的声音冷硬似冰岩,目光再次扫向了下方的南大街,掩饰不住眼中的戾气,徐徐道,“有人在造势。”

为沈旭造势。

这时,眼角瞥见谢应忱和顾知灼从酒楼的大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待客的小二乐呵呵地招呼着二人:“公子,姑娘,可要尝尝这花生米,还有这水酒?”

“我们掌柜说了,今天的客人一人送一杯杜康酒,庆贺谢少将军打了胜仗。”

小二热情地直把酒杯往谢应忱的手中送。

“是这位太孙。”留吁鹰的口吻十分笃定,目光锐利而冷峻。

雅座内的空气也跟着一变,气温陡然直降,气氛也压抑了几分。

阿屠眯眼在谢应忱与顾知灼之间来回扫视着,沉吟着道:“看来,顾二姑娘的确是从太孙那里得的消息。”

留吁鹰慢慢地点了点头,眼角眉梢平添几分森然的寒意。

在知道这位顾二姑娘是太孙的未婚妻后,留吁鹰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消息来源定是谢应忱,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他唯一不清楚的是,谢应忱和沈旭两人之间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利益,才结成了联盟。

留吁鹰没有贸贸然去见谢应忱。

相比谢应忱,顾知灼这么个姑娘家自然更适合成为突破口。

所以,留吁鹰才会特意来此,想从顾知灼这里探一探谢应忱与沈旭的根底。

但是……

留吁鹰俯视着酒楼大门口笑得眉眼弯弯的顾知灼,觉得两边的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

这位顾二姑娘满嘴几乎没有一句是真话!

留吁鹰揉了揉太阳穴,意味深长地又道:“这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