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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谢应忱,“向阑,当年朕与你爹也时常一块儿打过马球。”

皇帝喊的是谢应忱的表字,谢应忱,字向阑。

“你的马球也打得不错,有你父亲往昔的风采,要不要也上去玩一把?”皇帝随口问了一句。

即便在皇帝深沉的目光下,谢应忱依然闲庭自若,手里的酒杯转了转。

他眼角瞟向了对面水榭中正与谢丹灵头靠头笑得欢的女孩子,想起刚刚她说她不会打马球,生怕他会输钱吃亏的样子。

想赢还不容易吗?

谢应忱秀长的剑眉在面具后扬了扬,颔首道:“好。”

水榭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噤了声。

气氛变得相当微妙。

在谢应忱回答前,所有人包括皇帝在内,都以为他不会应。

毕竟对于久经沙场的谢应忱而言,这马球就像是小孩子家家的玩意,可是谢应忱竟然应了。

周围更静了。

甚至有人手里吃了一半的糕点脱手掉在了桌面上。

还是皇帝第一个笑出了声:“难得向阑你这么有兴致。”

“向阑,你打算加入哪一队?”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又有一个青衣小内侍走到了谢应忱身边,手里分别拿着一红、一黄两根抹额,请谢应忱自行选一根。

谢应忱低低一笑,从小内侍手里勾起了那根大红抹额:“自然是臣押注的那一方。”

大红色的丝带夹在他白皙修长的指间,他又瞟了对面水榭系着大红抹额的顾知灼一眼,随意地将丝带在指间缠了两圈。

柔软鲜艳的丝带缠在那冷白的手指上,红与白的对比,平白生出一股子莫名的暧昧来。

不远处所有戴着红色抹额的人皆是一惊,心尖乱颤,差点没脚软。

谢应忱那可是个罗刹啊,而且此人素来好胜心强,这要是他们在比赛中失误的话,谢应忱说不定会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一个青衣的公子哥打了个激灵,机灵地说道:“哎呀,我的脚好痛,刚刚扭到了,怕是骑不了马。”

“我就不参加了吧。”

他的表现委实是浮夸至极,任何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装的,引来周围一众鄙视的目光。

好几个束着大红抹额的公子哥都有些懊恼,他们的反应太慢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了这个机会,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比赛开始没开始,两队都感受到了那种如泰山压顶般的巨压,简直快喘不过气来。

该来的,始终躲不过。

在小内侍的催促下,这些人慢慢吞吞地骑着马进了场,之前商量的战术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铛!”

球场边的铜锣被重重地敲响,意味着上半场比赛正式开始了。

站在马球场中央的内侍奋力地把一个如拳头大小的黑色皮鞠往上一丢,将之高高地抛起。

谢丹灵确实没吹牛,她的马球打得果然好,一夹马腹,就策马冲在了最前方,敏捷地挥动鞠杖,最先抢到了这一球。

“宝安,接着!”

她高喊了一声,一杆挥出,将那皮鞠打向了不远处的宝安县主……

然而,谢璟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抢在宝安县主之前,挥杖打中了鞠球。

“咚”的一声,黑色的皮鞠被他一杖传向了季南珂。

“鸾……”

从前他与季南珂配合默契,无需言语,他只需要一个眼神,季南珂就会心有灵犀地明白他的意思,接过他传的球。

可今天,季南珂没有接他的眼神。

谢璟身形一僵,像是被当头倒了一桶冷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