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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珂笃定地笑了,一派从容自在。

“顾大姑娘,”一个青衣小内侍疾步匆匆地从朝季南珂这边跑了过来,看也没看柳朝云一眼,“三皇子殿下命奴婢来唤姑娘过去。”

“姑娘放心,娘娘无碍的。”小内侍又压低声音补了一句。

“劳烦公公带路了。”季南珂对着那小内侍浅浅一笑,随意地一振袖,含笑走了。

只留下了柳朝云一人呆立原地,风一吹,吹乱了她的鬓发和裙裾,也把周围那些私议声送入她耳中。

“她姓柳,是不是承恩公府的姑娘?”一个老妇目露轻蔑地指着柳朝云道,“表面上说是要为了灾民筹集善款,却穿得这般奢华,装模作样。”

“何不食肉糜!”一个读书人摇头晃脑道,“柳家的家风一贯如此,奢靡张扬。”

“哼,九千两?说不定只是柳家的一顿饭,她还好意思拿出来。”

“……”

不少百姓与学子都对着柳朝云指指点点,柳朝云只觉如芒在背,越听越气,心火不断地往上窜。

忽然,她眼前一暗,一道阴影笼罩在她前方。

柳朝云一抬头,就看到宁舒就站在距离她不过三步远的地方,下巴微抬地看着自己。

宁舒上下打量了柳朝云一番,咯咯一笑。

“活该。”

宁舒傲娇地丢下了这两个字。

也不等柳朝云反应,宁舒一把拉起顾知灼步履轻盈地走了,心里乐颠颠的。

柳朝云心口本就憋着一股火,被宁舒这么一说,更是好像火上浇油般。

轰!

她的心火瞬间泛滥成了一片汪洋火海,狠狠地跺了跺脚,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

“宁、舒!”

早就走出了好几丈远的宁舒只当没听到,乐呵呵地拉着顾知灼往东南方走去,一蹦一跳的。

宁舒两眼亮晶晶的。

她不该吐槽自己出门没看黄历的,这要是没出门,哪有现在这样的热闹看,足够她乐上好几天!

“夭夭,你说皇后是不是要气死了?”宁舒小声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她好开心啊。

“要不,你把薄荷糖给她消消火?”顾知灼被小郡主这副翘着尾巴的小模样逗乐了。

“才不要!”宁舒小脸一歪,又往之前季南珂离开的方向望了望,“珂儿居然这么有钱,能一下子拿得出五万两白银!”

是啊,那可是足足五万两啊。

对于这些宗亲公侯之间,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问题在于大部分人家一口气拿不出那么多现银。

“……”顾知灼摸了摸下巴,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

据她所知,在殷氏离开侯府后,侯府的生活水准大降,各院各房的月例砍半不说,连一日三餐的份例都缩水了,再这么下去,说不定都快要变卖家产了。

就连太夫人也拿不出五万两给季南珂搏那些个虚名。

“哈哈,”宁舒笑得开怀,愉快地露出一对可爱的酒窝,步履轻盈得简直快飘起来了,“谁让柳朝云非要抢我的东西,什么都要抢我的,这下踩到火了吧。也合该让柳朝云尝尝这滋味了。”

这些天来,宁舒憋闷得难受,偏又被她母妃拘在王府里出不来,直到今天看到柳家倒霉,她就痛快了,颇有几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振奋,眉目生辉。

宁舒挽着顾知灼的胳膊往前走,“我带你去聚秀山逛逛,来了皇觉寺不逛逛皇觉寺三绝,那可就白来了!”

宁舒的兴致不错,带着顾知灼先去逛了后寺的聚秀山,接着又去了皇觉寺第二绝的碑林。

碑林中,一道道高高低低的石碑密密麻麻地林立其中,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