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每次都是从补习班放学后才会来这里找一次,之后就去其他地方转了,当然没办法遇到比他晚一个小时才到这里等他的汪酱。”。
“因为明智君一瞬间就把所有真相全部推理出来了,所以你的工作报告就只有这么两行?”国木田用笔尖戳了戳中岛敦刚拿给他的这份报告,“不是有教过你怎么撰写工作报告吗?要把每一个细节都记录详尽才行。你以前做的报告都很好,这次怎么这么马虎。”
“这已经是全部的细节了……”中岛敦看起来有点无助,“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再去扩充一下报告的内容。”
他拿过桌上的那张没写几个字的A4纸,低头回了自己的工位。
“国木田就是有点认真过头啦。”牧出弥洸用手里的棒棒糖指了指那边的国木田独步,“之前做数学老师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因为太认真太严肃一直被学生讨厌,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要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结果不就是再也做不成教师了吗?”
国木田独步抬眼看向了他,开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闷,“……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得那么清楚的。”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牧出弥洸把棒棒糖丢进了嘴里,得意到连嘴里叼着的糖棍都是往上翘的,“顺便一提,听我在帝光的那个朋友说,你担忧的那件事,现在已经被解决了哦。”
——世界名画之我有一个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段记忆已经有些时隔久远了,国木田独步停顿了两秒,看向他的双眼才缓缓亮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牧出弥洸点了一下头,“虽然不知道你是否认识,但帝丹的三年级有一个叫赤司的家伙——就是那个赤司家族的独子。不知道那个令人头疼的保护伞怎么惹到了赤司家的小少爷,总之是连同他的家人一起,都被赤司给狠狠整治了一番。所以至少在他毕业前的这一年内,不用再担心那家伙掀起什么新的风浪了。”
“因权力而起的暴力,最终也被更大的权力用暴力制止。”他单手托腮,脸颊被棒棒糖顶出来了一个鼓包,“这算什么,大鱼吃小鱼成年人版吗?我五岁之后就不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了。”
“大人的世界里就是会有这么多难以理解的事情呢,小朋友明智君。”太宰治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像是在笑的样子。
他伸手弹了一下放在自己面前的水杯。
声响清脆,内里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来,自中心发散开来弹向外围,然后便被无法突破的杯壁击碎成七零八落的模样。
牧出弥洸没有接话,房间当中一时有些安静。
“居然能了解得这么清楚,明智君你真的没在帝光读过书吗?”气氛有些微妙的时候,谷崎忽然出了声。
“没有哦,我已经很长时间都不去上学了。”牧出弥洸捏着棒棒糖晃了晃,“不过倒是为了找朋友而溜进去过一两次就是了。当时还在里面撞见过一个地中海发型的老师,而且因为没有穿校服,我在学生当中特别显眼,差点就被他逮住。”
“那应该是神原老师了。”国木田说,“他就是个这么认真工作的人。”
“也是学生们继你之后最讨厌的人。”牧出弥洸撇了一下嘴,“你们完全是差不多的类型。”
太宰已经又笑出声来了,“你们当时难道没有想到吗?可以让朋友把校服借给你穿一会。毕竟他是本校的学生,被老师看到没有穿校服也不会那么显眼吧。”
牧出弥洸“咔叭”一声恶狠狠地咬碎了棒棒糖的糖球,“还用问吗?这个我当然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因为在跟他汇合以前我就被发现了啊。”
“看来你没有做坏孩子的天赋呢,明智君。”太宰治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