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属下也不清楚,得问吴将军。”

那位吴将军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诚惶诚恐,非常高冷了冷哼一声,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弄得刘县丞尴尬不已。

路归元看得出这吴将军是个硬脾气的,只怕很难撬开他的口,也不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继续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条暗河的?”

“两个月前,吴将军无意中发现的,他来到青石县打探的时候,遇到了属下,属下才知道,原来王上为王爷和世子做了这么多,属下实在是太感动了。愿为王爷的大业也尽一份心力。正我从地牢里发现了三殿下,才得知了世子爷的消息。实在是苍天有眼,看不惯狗皇帝欺压百姓,欲助殿下和王上成就大事,推翻狗皇帝和萧家的统治,建立鲁家的天下。”

刘县丞说得慷慨激昂,路归元脸色淡淡的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开始造反?”

刘县丞被他问得那么直白弄得尴尬了一下,道:“这个要等王上大军到来。很快了,还请殿下耐心等待。”

“哦,”路归元抬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起来,县丞大人就是我们青石县的县丞吧?我记得你似乎是十年前来到青石县的。”

刘县丞莫名心里阵阵发冷,小心翼翼的道:“正是。”

路归元似乎是在感慨:“十年前啊,我爹也是十年前意外去世的。”

刘县丞以袖掩面哀切的道:“是属下来迟了,若能早点来,也许能见到世子爷最后一面,也或许有属下在世子爷就不会出事了。”

“不,应该说,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死了吧!”路归元说得斩钉截铁,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一片冷然。

刘县丞顿时浑身被杀机笼罩,有种稍微动一下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捏断脖子的错觉,强行让自己淡定,面上露出惊愕,既然是悲愤的神情,活脱脱一个被冤枉的好下属:“殿下为何如此说?属下对世子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又怎么会害世子爷?殿下这么说有什么证据不成?”

路归元冷笑:“没说你会害鲁王世子,但你害死了我爹却是真的。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原以为死掉的是主子的替身,没想到死去的却是真主子,活着的反而应该是那个该死的替身,你又怎么不会恨不得把那个替身给挫骨扬灰?”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路老三猝不及防听到这样爆炸的消息,惊愕不已,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他爹根本不是什么鲁王世子,只是鲁王世子的一个替身?

路归元瞥了他一眼,嫌弃的道:“还说你有多聪明,简直是傻透了!人家随便说几句好话哄你,你就真的相信咱爹是什么世子爷。

“也不想想,咱爹要真的是什么劳什子世子,怎么可能会身上有那么多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疤?身体还一直有连薛大夫都治不好的暗伤。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世子能活成他那个样子?”

那样的伤分明是常年处在生死搏斗之间留下来的,甚至有好几个看起来像是箭头或者刀剑之类的几乎致命的伤疤,每一次路归元看到都感到触目惊心。

一个人究竟怎么样才能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后还依然坚强的活下来?

答案他也早就知道了,因为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都是厌倦了这样的在生死间孤军奋斗,只渴望能够有个温暖的家,一直平静安阳的生活下去。活下去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实现这个愿望,否则怎么都不甘心。

也或许,当初的路老爹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同样的想法,才会那么疼爱他,把他当儿子,也是把他当知己。

路老三满脸恍惚,呢喃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看到大牛他们在玩风筝,那风筝很好看,我也想要,就吵着要爹给我买。爹答应了第二天去县城给我们三个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