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路老三本身就欠了一屁股债,他又是个不事生产的,哪里有钱还?也只能去看张氏和路老二。

最后在村长的几番调节之下,双方退让,把路老爹留下的田地分为4份,张氏留下一亩水田和一亩旱地,路老三和路老二分的一人一亩水田两亩旱地,剩下的两亩水田两亩旱地归路归元所有。

因为路老三这么多年花掉路归元最多钱,作为偿还,他分得的田地也都归路归元,。

而家里的20多两现银,都是路归元赚回来的,也都归路归元所有。

路归元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好歹看在外人眼中是他的生母和亲兄弟,要是传出去,他不怕名声不好听,就怕会连累厉怀明和以后的孩子,便主动退一步给张氏留下二两银子,路老二一两银子,作为嚼用。

至于路老三,那就不要多想了,一文钱也不给他留,还要把以前拿他的钱买的东西全部都收回。

路老爹留下的青砖瓦房照理说也是该留给长子,张氏以后跟着长子过活。

可路归元已经打定主意离开村子,和张氏撇清关系了,便提出把房子给张氏作为赡养费,以后他不会再给张氏一文钱。张氏也由路老二和路老三赡养。两个弟弟以后也死活和他无关。

路归元觉得这样的条件虽然亏了,还勉强能接受,就让村长写下断亲书。

张氏觉得这样分太亏了,不愿意按手印,路归元又把路老三揍了一顿,再拿他的前程作威胁,张氏只能不甘不愿的摁下手印。

路归元收起断亲书,拿出一两银子雇佣了几个平时老实木讷,没有什么坏心思,也没有欺辱过的汉子,帮忙把路老三的东西快速整理出来,和路归元的东西一起全部暂时搬到薛大夫那里,连一块布头都没留下,只给路老三留下一间空荡荡的卧房,

然后就找上村长把刚分到手的田地全部卖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张氏和路老三差点没气死。他们现在只有一间青砖瓦房,和两亩水田,三亩旱地,这三亩旱地还全都是粟米,卖不了钱。可以想象以后的生活会有多么拮据。

路老三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无所有了,以后也只能由吃用路归元的改成吃用路老二的。还有那欠下的三百五十两要怎么还,路归元也懒得管。

路老三会因此被砍掉一只手还是打断一条腿,又或者被卖身到哪里去还债,路归元也不想管,他只要保证路老三留有一条命在,就不算违背对路老爹的承诺。

至于路老三是不是活的生不如死,也没什么要紧的。

为了给厉怀明出口气,完全堵死路老三所有退路,他还会让人在县城把路老三的光荣事迹大肆宣扬一番。私德有亏,参加科举?想都不要想。

而路老二,已经可以想象的到以后便是他顶替路归元的位置,为这个家做牛做马,还得不到一句好。

终于把这一家吸血虫给拜托干净,路归元兴高采烈的回到薛大夫家和厉怀明商量接下来要搬去哪里。

厉怀明始终温温和和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很是好看,“既然有银子我们就搬到县城去吧。先找一个雅致的小院子租下,暂时先住着,等以后有钱了再买个属于自己的院子。”

路归元心中狂喜,厉怀明这样说,是不是已经打消了回京城的心思?

不过路归元还是有些不敢确定,才刚想要询问,厉怀明就已经转移话题,说起了要租个什么院子,买些什么东西的话题来。

要是继续追问,不知会不会让厉怀明恼羞成怒继而改变主意?还是下次找机会再问吧。

路归元第二天就兴致冲冲的一大早跑去县城,找到牙人,顺利租了一间符合厉怀明要求的一进四合院。当天就把所有家当都搬了进去。

又去买了许多适用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