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前来,至于为何,贫尼也不清楚,娘子可看信。”
谢观怜接过尼姑递过来的信攥在手中:“多谢。”
尼姑见她接下信,双手合十,含笑离去。
关上门,谢观怜靠在门上,将信奉裁开,露出里面的字迹。
是月白的字迹,以前她见过。
信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他在郊外的一处佛寺中等她。
谢观怜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叠起信后,戴上帷帽出了房门。
大抵是晚上显得阴森可怖,她总觉得什么东西,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目光幽怨得黏腻。
可她转头,又未曾看见身后有什么。
一路上她怕得碎步如风。待她赶到佛寺时,天已经静了。
月光高悬于上空,许久无人的荒废寺庙,在黑夜下显得破旧不堪。
这里就是信上的地址了。
沈月白怎会约她在此处?
谢观怜拢紧帷帽,抬手推开大门,里面的场景也映入了她的眼帘。
凄厉的月光透过窗扉,落在巨大的慈悲神像上,而神像上悬挂着一个人。
那人两脚虚空,头颅低垂,仿佛是被人恶意悬挂在门上的一具尸体。
如此恐怖吓人的画面,谢观怜忍不住捂着唇,连连往后退。
好在被挂在门上的人并非是死人,还在呢喃着话。
“观怜……”
听见熟悉的声音,谢观怜蓦然一顿,看着门口的人,水盈盈的眸中含着试探:“月、月白?”
门上的人缓缓抬起头,满脸是湿漉漉的血,“观怜……”
他含着血,喃喃的讲话声并不清晰,谢观怜下意识朝着他走去。
待靠近后,她才终于听清了。
他在呢喃:“观怜,沈听肆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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