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有着三分的相似,身上穿着的似乎是昂贵的蜀锦,绣的纹样看着也不简单。身后跟着五六个侍从,此时正对着这边怒目而视,似乎下一刻听到主人家的吩咐就会冲上前来揍人似的。
弘历的目光也看了过去,他眉头微微皱起。看着这衣着应当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既然不是普通人家又怎么会这样没有教养呢?
掌柜的苦着脸说道:“大爷,并非小的狗眼看人低啊。这是,这是这位爷前儿就已经订了包厢的,这是提前预订的啊。”
能在京城开这么久的酒楼,还是经营的这种来往非富即贵人的场地,掌柜的自然也是有点眼力的。一寸蜀锦一寸金这样的话可不是噱头,这两位身上穿的都是蜀锦,甚至连身后的侍从身上的衣裳布料看着都不便宜,这样的人他虽然不知道是哪家的,但心中也是知晓得罪不起的。
“我管你什么预定,”年斌很是不高兴地嚷嚷道,“小爷在四川就没有预定过什么东西,我不论要什么都能马上到手。”
四川?弘历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这么嚣张的从四川来的人他目前只能想到一位,那就是之前是四川总督,如今总督川、陕、甘、云四省的一切事务的年羹尧。
“你这人好不讲理,”弘暾有点不高兴,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不讲理还找掌柜的麻烦,“你既没有预订便该滚去订,到了时间了自然就能吃上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京城!可不是你那什么穷乡僻壤的四川。”
听这人张口闭口四川,多半是外放去四川做官家中的子嗣,弘暾心想。久不来京了,也该教教这些人规矩。
年斌的眼神从掌柜的那里移到了弘暾的身上,张嘴就冷笑了一声:“我本是和这个狗眼看人低的掌柜说话,如今瞧着这狗眼看人低的可不是一个,而是这一群!京城有什么了不得的,看着还不如四川呢!像你这样的货色,若是在四川我早就叫人绑了去衙门打板子了。”
但年寿却有点不安,扯了扯三哥的衣裳,小声在年斌的耳边说:“到底咱们才来京城,也不知道谁家是不能惹的,还是算了吧。”
“你怕什么?”年斌很是不高兴,语气恨铁不成钢,“难不成如今京城里还有人是咱们兄弟俩惹不起的吗?”
就是皇亲国戚的贝勒贝子,他如今打了也就是打了。按照皇上对阿玛的信重,他们这些年氏子弟说不定在皇上的心中要比那些皇亲国戚还要重要些呢。
“你骂谁狗眼看人低呢!”弘晈听见哥哥被骂,当即就不乐意了,“看你这浑身没有二两肉的样子,你来试试能不能经得住小爷两拳头。嘴里不干不净地做什么,你是哪家的,一点规矩也没有!”
阿拉古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想要站出来讲个和。这眼看着就要发展成打架了,怡亲王的这两位他管不着,但宫里头的这两位小爷可不能出半点差池。
“骂的就是你们,”年斌的脑袋高高地扬起,呈现出了不可一世的姿态,“你管小爷我是谁家的,反正是你惹不起的。今儿你们把包厢给让出来了便罢了,若是不让出来,便叫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年斌的性格本来就比较跋扈,这两年间年羹尧仕途通顺后围在他身边的多是些阿谀奉承之辈。听多了这些话之后,年斌便越发不可一世,总觉得天底下除了皇家外其余的人都该扔他们年家的人。
便是皇家的他也不怕呢,宫里头的姑母那般受宠。
掌柜的脸上身上都是汗,站在两人面前都想跪下来求他们别吵了。
大堂中有不少的人看了过来,交头接耳互相问着这都是谁。天香楼可难得看到这样的热闹,大部分过来的人都会看背后的人给个面子。小部分不知道看的人多数身份不咋样,掌柜的也不怕得罪。
掌柜的忌惮年斌年寿两兄弟主要是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