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的音乐。

为了这个目的她放弃了成为博物馆木质文物代表的机会,转而希望贾文嫣能够作为媒介,用这张琴演奏出她想要向世人传递的音乐。

不过贾文嫣这张焦尾琴毕竟只寄存了玄音的一道灵识,所以平日里贾文嫣也不知道它的主意识是否在古琴之内。

她也没有想到玄音当时竟然悄悄地和自己一起看完了样片,并特意谱写了这样一首曲子。

贾文嫣虽然还有很多摸不着头脑的地方,但她还是看着面前的透明质地的曲谱虚影点了点头。

她如玄音先前在器灵空间内所教导的那样正坐在焦尾琴前。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许久没有得到甄舒望,还以为是贾文嫣信号不好,可还不等他出声询问,耳畔的手机里便传来了一阵清脆嘹亮的琴音。

“这个声音是……”

甄舒望本能地想要询问,但他的话语刚刚抵达喉咙,便被耳畔那宛如清潭流水一般的琴音所抵住。

乐声的起音极高,那轻快悦耳的音符,仿佛就像一幅雨后盛日下的清潭美景。

一声声音符的跳动,就像是雨后叶梢上轻轻滴落的雨滴,在阳光与潭水缓慢流动下,泛起阵阵涟漪。

那是一段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中一般美好的虚幻,然而这一切的美好都在女孩儿手指开始发力的一瞬间变得沉闷。

在那仿佛枝叶断裂一般的信号过后,整段曲调的氛围开始急转直下。

原本的风和日丽,变成了荒野之上的皑皑白骨。但让人不解的是这份低沉虽然阴冷却并不刺骨。

那种感觉就像是母亲冬日里因为浣洗衣服而被冻得几近失温的手掌,虽然冰冷但当它轻抚衣料的时候,所传递的始终都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温柔。

甄舒望紧握着手机的手在琴音的涌动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作为《顽石记》的主创他当然早已在第一时间,理解了贾文嫣演奏这段乐章的含义。

记忆中的影像正在他的脑海中与音乐不断重合。

一曲终了,甄舒望目光呆滞地望着远处的街道。

半晌后,好不容易回神的他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激动道:

“这首曲子……是……”

贾文嫣::“额……是徐奶奶给我的残稿,她先前看我从刘馆长那得到了这把焦尾古琴,就给了我一本不知出处的残稿。”

甄舒望:“不知出处的残稿?”

“是的,目前已知的信息里并没有标注是古代哪位音乐家的作品,而且从我还原出的曲风来看,这里面的乐谱应该不是源于同一音乐人 。“

“我甚至在里面看到了不少类似《高山流水》这样流传至今的经典曲目。”

“有经典,也有不为人知的古乐,我想这应该是东煌古代哪位曲乐爱好者总结出来的曲谱。”

\“我也是觉得这首歌很搭才拿出来试试,怎么样能用吗?”

“能不能用?这段放出去那是分分钟有望竞争年度最佳电影配乐的程度。”

“你等着,我马上联络录音棚……”

甄舒望说到这赶忙转身,准备去协调录音以及之后的电影配乐修改工作。而也正是他这匆匆忙忙的奔走,才让他与趴伏在楼梯上偷听的徐咏和撞了个正着。

甄舒望:“奶奶您这是…………”

“Hello,我……我刚刚上楼时不小心把我的耳环弄掉了。”

甄舒望:“耳环……您不是说您的耳洞早就长回去了吗?”

“额……所以我带的是磁吸的耳坠啊,真的……这吸铁石的东西就是没那么好用。”

“我下去看看是不是掉楼下去了。”

徐咏和说完便起身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