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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扯头发,立夏发丝没乱,衣裳也没有褶皱,可见没被欺负。

再一听见他的话,知他在说上次被荣夫郎推进水里的事,那次过后,村里人都背地里说立夏是个厉害的,忍俊不禁:“那也得小心。”

村里人的话都算不得真,那次立夏只是被逼急了,不是真的厉害。

张巧凤瞧见宋惊蛰又是一顿哭:“惊蛰你来了,你快管管你这夫郎吧,哪有这么欺负长辈的。”

林立夏不悦:“婶子这话说的,我欺负你,我欺负你什么了,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自己嘴巴抹粪放不干净,我帮你洗洗怎么了。”

“你要再胡言乱语,满嘴喷粪,就算你有个秀才公儿子又怎样,别自己没洗干净倒给你儿子惹一身腥。”

“呜呜呜呜呜。”触及自家儿子,张巧凤不敢再说了,怕给他遭祸,捂着嘴低低呜咽。

宋惊蛰瞧着霸气侧漏的立夏,挑了挑眉,今天的立夏好像跟他以往见到的立夏都不一样。

以前的立夏好像没这么强势,也没这么会骂人。

“惊蛰哥,我们回去吧。”

宋惊蛰正想着,大获全胜的林立夏牵起宋惊蛰的手,脸上又重新扬起酒窝,甜甜地冲他笑。

宋惊蛰回了回神:“好啊。”

“……”

回去的路上,林立夏一直跟宋惊蛰嘟囔那张巧凤有多过分,比荣夫郎还要过分。

说着说着竟又把自己说气了。

宋惊蛰见他腮帮子鼓鼓的,既觉得好玩又觉得可爱。

捏了捏他气得不行的脸,好笑道:“别生气了,回去吃了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立夏立马来了兴趣:“什么地方。”

宋惊蛰故作神秘:“吃了饭就知道了。”

上午刚大战了一场,心里又惦记着事儿,中午两人都没多吃,匆匆做了些饭,宋惊蛰就带着林立夏去了小西坡。

路上林立夏问:“去看苎麻?”

去年入秋种的苎麻,这会儿已经有半人高了,只等芒种就能收割了。

难不成是苎麻出了事。

宋惊蛰笑:“不是。”

苎麻他是撒播的,种得密,长了草也没办法进去锄草,他们这儿又雨水多,连水都不用浇,寻常除了看看有没有闹虫,就没别的事儿可忙了,怎么会有事儿。

他要带林立夏去的地方是小西坡后面一条无人知晓的羊肠小道。

他们买的地是小西坡前面的山地,这里朝阳,也有利于苎麻的生长,而后面背阴,太阳照不到,种什么都不好,没人会傻到买这样的地。

但宋惊蛰今天在这儿巡视苎麻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他拨开草丛,引着林立夏进去。

林立夏折了根黄荆条打着草丛里的蛇,跟着宋惊蛰走了进去,没走多久,他见草丛底下湿漉漉的全是水,奇了声,再继续往里走了走。

面前豁然开朗时,他一脸好奇:“这地儿竟然有一泾小溪。”

宋惊蛰颔首:“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估计是山上的山泉渗漏,时间长了,就形成了这条溪道。”

小溪真不大,两脚宽,但胜在长,这地儿又偏,常年无人过来,这溪道不知道流了多久,两边除了草以外,石头底下压了不少螃蟹。

宋惊蛰翻了几块石头,翻出好几只两只宽的山螃蟹来,递给林立夏:“好些年没吃过螃蟹了,今儿捉点回去解个馋,等到秋天菊黄蟹肥的时候,再来捉些。”

“好呀。”林立夏掐了些小溪旁长着的龙须草,手脚麻利地将宋惊蛰捉的螃蟹串起来,脱了鞋提溜着向宋惊蛰走过去。

宋惊蛰见他光脚,提醒了一声:“小心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