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面前不远处的屏幕上跳出一个文字。

在旁边辅助治疗的医生解释：“艾文先生无法发出声音， 只能用思维控制仪器显现文字来与人交流。”

国王心中了然， 原来如此， 是能控制电脑之类的能力者。无法与人直接利用思维交流，只能通过电脑做媒介，恐怕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更甚至，以他这种状态，发布指令让外界人为自己服务都有一定难度，不排除外面的人曲解他的意思，过度延伸造成了各种混乱的可能性。

【你……有什么要说的？】

国王心中怜悯，恐怕他也知道外面自己的手下失控了，但他实在无能为力。更甚至，他可能还乐于看到这样的情形……这代表他曾经的属下的确试图执行他的命令，为他寻找一线生机。哪怕不可能，男人大约还是寄希望于某种契机。

“你快死了。”

国王平静的说出结论。

“你的所作所为造成了很多悲剧。对此，你又有什么想说的？”

就连国王也不知道，他期待听到什么。或许他多少还是希望，哪怕是将死之人，也能其言也善。

国王这么说是因为他有超直感，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活不了多久。

但在不了解他特殊之处的人听来，这等同于一个死亡预告。

【你……自诩为正义使者吗？在我一生之中，从未降临过的正义，却在我快死之时来找我了吗？】

像是哀叹，又像是指责。

从他的话，可以想象到，他之前的人生之中恐怕充满了诸多不幸。正义从未来帮助他。可到了他临死之际，有人因为那些被他濒死前疯狂所卷入的人找上了他。男人恐怕在哀叹，在不满，在怨愤世界多么的不公平！有人为那些人寻找公理，可是他呢？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正义的模样。

“请不要会错意，我没有代表什么人来惩罚你的意思。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一切都是出自因果报应。你的所作所为导致了现在我站在这里的这一结果。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还有未竟之事。”

国王已经对此人能临死前自我忏悔不抱希望了，那么最低限度，看他是否有什么遗言留给重要之人。哪怕是这样的人，应该也有珍视的人吧？他希望这个人到最后，能在人间稍微有着些许怪挂念，能作为一个有感情的人离开人世。

【哈哈哈，牧师吗，还是神父……我不信神，神从未眷顾过我们。如果你要问我有什么要说的……是的，你找到了我，你看到了我，在这世界，最后还是有人找到了我，我很高兴。】

哪怕是敌人，到最后的最后，他不是孤独一人面对死亡。

【五千亿，这是我最后留给世间，留给最后送走我的人的谢礼。有能力的话就拿走吧，正义使者，让世界看看你最后……真正的模样。】

没有人不是自私的。没有人真正无私。男人如此相信。这世上不存在神佛，也不存在圣人，哪怕是正义使者，听到这让人震惊的金额，也会露出渴望的嘴脸，然后迫不及待的送他去见不存在的上帝，让他免除最后的挣扎与折磨。来吧，让他看看这个人真正的样子，让他看到，人间最后的真实。

哪怕是国王，也不免因这个数字而震惊。五千亿，换算成欧元也是个惊人的金额。这能聘用毒蛇多少次啊，包年都能包数十年了吧？至于终身聘用，别想，见你钱多毒蛇只会坐地涨价，随时教你理解何为供求市场。

咳，不对，毒蛇什么时候成为换算单位了。他的金钱观都被毒蛇给搞麻木了。以后有六道骸帮忙，不用经常给毒蛇喂钱来换情报，对他来说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感谢您的无偿捐赠，如果您希望，我可以现场为您确认遗嘱的用途。我承诺这笔款项将用来重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