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追上萧瑾承时,他已经骑上了马匹,正要扬鞭离去,她忙高声问:“夫君,你何时回来?”
然而在她出声的同时,骏马疾驰而走。
回应傅羡好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静坐于雅苑中的男子循循出声,温润如玉的嗓音像极了秋日艳阳,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傅羡好撩起眼眸看向探身而出的男子,眉梢微蹙。
又听见跟前的人对她道:“这位是我的好友叶煦,若不是他告知我认错人,我还蒙在鼓中呢。”
闻言,傅羡好抿了抿唇。
叶煦穿过叠叠竹林走来,他身旁跟着位小厮,不知说了些什么,他步伐停顿少顷,清隽的眸色渐渐敛下,变得幽深不可测。
身后传来萧希桥询问侍女是否看到她身影的话语,傅羡好也不愿多做停留,颔首道:“那日不是公子我也会出声提醒,公子不必挂在心上,就当是遇到多管闲事之人即可。”
说罢她带着闻夕匆匆离去,也不给梁钊说话的时间。
叶煦走到时,傅羡好的身影也已经拐入长廊。
“我是不是吓到她了?”梁钊疑惑地问。
叶煦眸光始终落向她身影消失的拐角处,并不言语。
良久,他摊开掌心,露出枚虎啸玉雕。
虎虫仰头长啸的神态惟妙惟肖,纤细长须似乎也随它的长啸而颤动。
梁钊眼眸一亮,翻开虎雕的下方寻了片刻,方才在其后腿处看到熟悉的字眼,“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好和掌柜的打好招呼,不枉我在此采买了那么多奇形怪状的玉饰。”
叶煦眉梢微挑,“她就是祁洲。”
“谁?”梁钊倏地抬起头,眸中满是惊诧和不解,连连发问:“谁是祁洲!?在何处?你怎么知道的?哪儿有你我之外的男子经过,我怎么没看到?”
“并非男子,而是你叫住的姑娘。”叶煦取过他手中的虎雕,敛下眼眸凝它多时。
他们来京后,祁洲的作品出现过两次,而每一次都是其中一位姑娘来到璙园后。
且若是他没有看错,梁钊叫住的姑娘腕间戴有粉承相间的玉珠子,每颗玉珠子上都刻着柳絮飘落之景,这正是半年前祁洲对外售出之作,也很不巧,被彼时入京的他买入藏于阁楼中。
这世间仅有一串的玉珠子现下出现在其手中,如不是盗用作品,就只能是祁洲本人。
而叶煦更相信是后者。
是竹清。
叩响响声稍稍慌乱,她的嗓音亦是。
傅羡好提着笔快步流星地上前开门,就见竹清神色稍显慌张地看着自己,但她还是记得避开了观祺,拉着自己走到门外。
“宫外来了消息,驸马养在院中的女子有了身子!”
闻言,傅羡好微微蹙眉。
避子汤,萧清歌是着心腹日日看着赵民知喝下的,他身边的人,怎会有孕?
她快步走到阁中,将笔递给观祺的同时指腹不动声色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道‘赵’字,而后皱着眉走到竹清身旁,“赵家怎么说?”
“赵家也不想驸马绝后,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定然是护着她的,说什么也不肯退让,知晓她怀有身孕时赵家老太太就强行闯入公主府,接走了她。”
“赵家甚至放言,若那女子有任何的意外,赵家定会上书,求请圣上严惩殿下。”
第 65 章 第 65 章
萧清歌下降近五载。
四年多的时日内唯有洞房花烛夜与赵民知共处一室,此后便得知他心中有人且偷偷养在外头近半载,是以这些年间她从未与赵民知有过亲密之交,也无异为难那个孤苦伶仃的女子。
赵家既然想要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