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位老人扶着门框正蹒跚走出来。听见生人的声音,对方吓得浑身一抖,眼看失去平衡就要摔倒。
“哎,您小心!”艾沙离她更近,立即弯腰伸手扶住。
老人颤颤巍巍地起身,她脖子上的吊坠却正好滑出衣领,映入眼帘。
“您没事吧?”她问。
老人毫不理会,视线却钉住那枚青铜面具样式的吊坠,神色急剧变幻,终于惊叫一声,大喊道:“啊!别……别过来……走开!走开!”
她陡然瘫倒在地,双眼死死盯住艾沙,撑着地面拼命挪动身体后退,口中念念有词,仿佛看见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章凝顿觉其中有异,不动声色挡在艾沙面前,将老人与她隔开。
“啷个了嘛?”老板娘从厨房里冲出来,惊叫道,“妈!你回去嘛!你快回去!”
看不见艾沙和她的吊坠,老人似乎有所缓和。老板娘将她带回房间,又安抚半天,年迈的妇人才渐渐安静。
章凝和艾沙默然站在门外,艾沙不由取下吊坠,盯着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有故事,”她回答道,“我们算是来对地方。”
老板娘服侍母亲躺下,出来锁好门,轻叹一声:“我妈……”
她指指太阳穴:“这里有点问题。孩子没锁好门,导致她冲撞客人,不好意思。”
章凝正要再问,她惊叫一声:“哎呀!我的火!”
老板娘冲回厨房,正撞到陆霜在掌勺,见她便一笑:“别担心,有我帮你照看,出不了乱子。”
“诶,真的不好意思,”她赶紧接过锅铲,“您去坐吧,菜马上就好。”
趁她煮汤的间隙,章凝简要告知陆霜情况。
菜上齐,陆霜叫住老板娘,说道:“您别着急,我爸也是精神疾病。我认识几个脑科专家,要不……我可以帮忙介绍带她去看看。”
“那要不得!要不得!”老板娘连连摆手,“我妈这个是心病,再说,我也没得那么多钱……”
“她是怎么了?”艾沙问道。
老板娘长叹一声,干脆一屁股坐下来:“你们都是好人,我也就不怕丑,直说也没得关系。”
“我妈年轻的时候家里穷,又想赚钱给孩子读书,就去附近山上采药卖钱,”她皱着眉头,“有一回她不知怎么竟然迷路,第三天才被人发现昏迷在村口,醒来后就变成这样。”
“是不是……她在山上遇到什么怪事?”Gareth问道。
“我也不晓得,”她连连叹气,“反正从那以后,就一直脑子不清醒,总爱说些怪话,吃饭睡觉都要人伺候。我也就只好退学,又没法出去打工,就只能开个小店糊口。”
“她都说些什么?”
“啥子很多面具人,都要吃她,山洞里有白毛怪,反正就那些乱话,做不得数的。乡里医生来过,县医院也去过,都说是癔症。”
章凝和陆霜对视一眼,感觉眼前拨云开雾,便问道:“你知道她去的是哪座山吗?”
“你们要去嘛?”她嘴角一撇,“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前些年也有专家来过,听说这事就张罗要去考察,之后再也没得后续,反正我们本地人都不敢去。”
“我们想再去看看,能给我们画个示意图么?”
老板娘点点头,拿来纸笔,三下五除二画好给他:“反正都是道听途说,也不一定准。”
“谢谢您,对我们的工作很有帮助,”陆霜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下个月我会派人来接您和母亲,带她去上海看病,费用全免。”
老板娘猛地抬头,又惊又喜,陆霜眼疾手快,趁她要下跪之前赶紧扶住:“别,一点举手之劳,就当是报酬和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