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我。”
“流浪诗人用歌声祈求牧羊女的垂怜,报童只在乎订报的人是不是发火,女主人祈祷一场浪漫的爱情和和谐的婚姻……她们称颂的不是我,是快乐王子时代的繁荣和浪漫。”
“这有什么关系?她们提到你了啊!”
燕子不能理解:“她们提到的是你的名字而不是别人的,你的名字本就和赞颂、荣誉、高位和夸耀绑在一起。”
“但赞颂、荣誉、高位、夸耀于我又有什么益处呢?”
燕子惊愕地张大嘴巴,它只觉得荒谬,脱口而出:“怎么会没有益处?”
但对上快乐王子蓝宝石的眼睛,它又说不出来那些。
“你瞧,燕子,我的金羽毛可以帮女孩买午饭、新裙子和礼物,可以帮病人买药、帮无家可归者住进旅店,我剑柄上的红宝石能买下城郊庄园里所有滞销的农产品,我眼睛的蓝宝石镶嵌在戒指上,能见证一段爱情从萌芽到成熟……”
“所有的一切,这些利益和价值,放到人身上,才能发挥出具体的价值和功效,那才是它们原始的意义。至于成为装饰品、为我取得荣誉、夸耀和赞叹,那又有什么益处呢?”
“但,”燕子要说什么,但并没说出口。
但世界不是这样的,当人们获取利益之后,它们要更加努力地攥取财富,当财富积累达到一定程度,那些就成为数字,成为分派阶级的工具。
于是利益追求转变为荣誉追求,价值感和高位感成为欲望所向。
商品交易成为主导,人用交易商品的方式处理关系,也就迫使自己和关系成为商品,代替人的关系。
这是社会发展,是现实大势,是世界所趋。
“脱离具体的人,财富将毫无意义。就像金羽毛在我身上只是夸耀的装饰品,在你身上,却能让你变得闪耀漂亮,让你获得爱情的垂怜。”
燕子猛地飞起来,翅膀扑棱棱闪闪发光,洒落了一片金光。
“你怎么…你都知道!”
尽管快乐王子再三保证自己并没有恶意,并且很高兴燕子能用到金羽毛,但燕子依旧十分紧张,快乐王子不得不和它约定好,燕子帮快乐王子送一封羽毛信,就可以获得一根金羽毛作为报酬。
“那么,给我我的下一个工作任务吧。”燕子低身叼着刚刚掉在地上的羽毛插回翅膀,一转头,和花坛边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对上目光。
对方的手死死攥着,脏兮兮的指缝里露出金羽毛的边边,他警惕的盯着燕子,似乎担心它下一秒把羽毛抢走。
只是一根羽毛而已。
燕子犹豫了下,并没去管那小孩手里一根。
它还有好多羽毛呢,如果合作顺利,快乐王子身上的一**毛都是它的。
燕子没有在意那个小孩,嘴里衔着一根金羽毛离开了。
这次它要去的地方是城里最大餐厅的后街,那里有一个吃不饱饭的孩子等着他帮助。
这次它绝对不做多余的事情,放下金羽毛就走,这样多跑几趟,它就能赚到更多的金羽毛了。
在燕子到达之前,它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瘦骨伶仃的小孩,可能衣衫褴褛,肚子饿得咕咕叫。
但实际上,除了肚子咕咕叫这一条之外,其他所有情况都和燕子想的截然不同。
躺在餐厅后门门口的是个胖到涨包的女人,她守在后厨门口蹲守着,里面随时有人端着剩菜出来,她就抓起来满口塞进自己喉咙里,几乎没怎么咀嚼几下,就生生咽了下去。
燕子飞去的时候,正好撞见有人提着一桶剩菜出来,那里面混杂着咖喱汤汁、奶油浓汤的味道,上面却漂浮着西兰花、手工糕点,混杂在一起,什么剩菜都有。
胖女人一把冲过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