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扯了扯嘴角。
“柚子叶的存货没有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白山秋野看着银发杀手老实地坐在沙发上,换好衣服出门。
出门后他就再换了身衣服。
赤井秀一终于等来了绑架他的家伙。
来人脚步声放得极轻,但在这样的环境下,那鞋底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和衣物的些许窸窣声都显得有些刺耳起来。
赤井秀一保持着沉默,他在等对方先开口,从而对来人的身份和目的进行分析判断。
然后他感觉到一只手向他的头部伸过来,他屏住呼吸,却没感觉到疼痛或别的什么,只等到眼前的布料被人抽走,仓库里昏暗的光线对此时的赤井秀一来说倒是刚刚好。
然而他下一秒就被映入眼帘的那张脸惊得睁大了眼睛。
“波本?”赤井秀一脱口而出。然后他眼神一厉,“不,你不是。贝尔摩德?”
白山秋野沉默一瞬,不过他本来也只是随便易容而已,只要赤井秀一猜不到他自己身上,随便他怎么想。
至于为什么易容成公安卧底……纯粹是因为感觉地主对非法入境的fbi应该有些加成吧?而且他虽然不打算真的杀人,却也不准备让赤井秀一这个危险份子再在日本活动,谁知道一下子就被识破了。
不过无所谓。
白山秋野没有搭对方的话,这是个和琴酒一样危险的男人,在没有决定把对方灭口的情况下,他决定谨慎行事。
赤井秀一就见眼前的“波本”拿出一瓶水,捏住他的下巴给他灌下去。
竟然保持沉默,看来也不是贝尔摩德。赤井秀一自然不可能任由这人给自己灌下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一边挣扎一边在心里分析需要灌药而不是注射的药物有哪些,另外这个人的力气很大,但对他到底喝没喝进去似乎并不关心。
“看来你不渴。”白山秋野看着差不多都洒掉的水,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要给他灌什么毒药呢。哦,好像自己确实没说这只是水——说了对方也未必会信。
赤井秀一咳嗽了几下,哪怕是这种狼狈的境地,眼神依然像不驯的野兽一样危险,好似下一秒就能暴起翻盘。
不过他的关节是白山秋野亲手卸掉的,这家伙天天面对的可是琴酒,自然不会被吓到。
“我不喜欢弄得很血腥。”白山秋野抬起赤井秀一软绵绵的右手腕,和赤井秀一想的不同,他没有折磨敌人的乐趣,伤害他人并不能给他带来快感。对于赤井秀一这样的家伙,白山秋野一般第一选择是远离,碰上了说不定还会随手帮帮忙,看在那双和琴酒一样颜色的眼睛的份上。
但赤井秀一威胁到了琴酒的生命安全,且这种威胁将一直持续下去。
以往这种威胁琴酒,或者琴酒背后的组织都可以解决,白山秋野一直觉得琴酒强到没有人能真正威胁到他的生命,他一直很关心琴酒的伤势,也只是知道年轻时受伤太多老年生活质量会很低,但从没想过对方有一天会被人差点用子弹打爆脑袋,可能都活不到老年。
琴酒是有这种自觉的,组织的topkiller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活过杀手的黄金时期,也从未因此生出什么恐惧过。难道常年和死亡相伴的人还会惧怕死亡吗?总有一天他会被人杀死,或许是组织的敌人,或许是警方的追捕,或许是组织来灭口,然后他会像每个死在他枪口下的人一样死去,又或者干脆尸骨无存。
但白山秋野从来没有这样的觉悟。被人好好养大的小偷不喜欢血腥,畏惧伤痛,从未想过死亡,对他来说最惨也不过被警察抓进监狱,或者某次失手受伤最后像他的师父一样晚年疾病缠身,后来他金盆洗手,对自己能安稳健康活到老死抱有十二分的信心。
所以琴酒当初就说过,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