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搓衣板的机会吗?吵架后千里追妻求原谅的剧本,他见过!
虽然不太道德,但,想看,爱看!多来点!
临走前,蓝小山还从门缝里探进来一个脑袋:“绍哥,加油!”
站在房间中间的盛绍延停顿片刻:“好。”
脱下几斤重的戏服,沈西辞回酒店时还在想,这算不算一边拍戏一边健身?还省了健身房的钱。
用房卡刷开酒店房间的门,沈西辞往里走了一步,蓦地顿住了——
里面有人。
没有开灯,只有很平缓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
他飞快地思考,这是他来琴台影视城的第一天,这家酒店的房间只有房卡才能刷开,之前,来过这个房间的人只有蓝小山,在电梯口,蓝小山把房卡递给他时,好像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所以,蓝小山知情,里面的人肯定是蓝小山认为他认识,甚至很熟悉,才会让这个人进房间。
身后走廊的光铺散在脚下,沈西辞很快想到了唯一的那个人选,不太确定地出声:“盛先生?”
没一会儿,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响起:“是我。”
松了口气,沈西辞转身关上门,打开了灯。
房间里的景象出现在他的眼前。
窗帘拉着,他的行李箱立在桌边,没有打开,床上整洁干净,一点褶皱也没有。
盛绍延躺在沙发上,有些疲倦地望过来。
领带和外套被随意搭在椅背上,近一米九的身高,显得那张旧沙发又短又窄。
沈西辞有点想不明白,房间的沙发上为什么会长出一个盛绍延。
关键是,如果说是来送凉凉套餐,也不太像。可放着大别墅的床不睡,来睡酒店房间的沙发,是有哪里想不开吗?
沈西辞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盛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盛绍延躺在漆黑的房间里时,也想过这个问题。
最后只能归咎于,他的情绪没有得到控制。
在过往的二十几年里,这样的情况非常少见。
他所在的位置,要做的事,都要求他有足够的理智,以应对可能发生的所有情况,绝不可以感情用事。
他将自己装进一个清晰的尺度里,从不曾有过毫厘的偏差。
但偏偏,在沈西辞的事情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一些连自己都不理解的事。
就像是“阿绍”才会做出来的事。
比如连夜赶来影视城,在这张沙发上睡着。
他转过头,看着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走近的沈西辞,嗓音依然有点哑:“这段时间我经常头疼,晚上很难睡着。”
头疼?难道是之前失忆的后遗症?
但在绥县那段时间,除了才开始那今天晚上,盛绍延疑心病太重,防备他,夜里都不敢放任自己睡着以外,后面不都睡得很好吗?
沈西辞走过去,站到沙发旁边,弯腰摸了摸盛绍延的额头,皱眉:“体温是正常的,具体是什么地方痛?现在还疼吗?”
再一次和沈西辞隔得这么近,盛绍延近乎贪婪地呼吸着,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心里某一处荆棘,被沈西辞的手抚平了刺。
他并不介意为此撒谎:“还在疼,这一大片区域都会痛。”他又添上一句,“但刚刚我睡着了两个小时。”
没见过这种病,沈西辞只能推测:“如果到了宾馆房间,反而睡着了的话,会不会是心理因素导致的?盛先生,你的医疗团队怎么说?”
“他们和你的意见差不多。”
盛绍延已经确定,戒指仍然套在沈西辞的左手中指上,蓝色晶石手链也贴在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