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挣钱,她负责在家生孩子带孩子。
就算一再的这么劝自己,王喜还是对林雪艳的种种做派,感到难以理解。
果然,林雪艳看了照片,就冷了脸,坐在炕沿上一言不发。
毕竟怀着他的孩子,王喜有心想劝,想安抚她的情绪。可是心思转了几转,还是没张开嘴,找不到劝人的思路。
他压根儿不明白她。既然明知道看了会难受,为什么非要找这个虐。他本来不想去林家祖屋凑热闹,她非得要逼迫着他去。
林雪艳一抬眼,见王喜没动静,心中就有了气。
她也在等着王喜安抚她,等着王喜对她的牺牲表达感激。毕竟她为了嫁给他,连陆家小洋楼都放弃了不是吗?
看看现在,梅子那死丫头一步登天还不算,简直是登上了九重天,做的事情,住的地方,她们连听都没听说过,看都看不懂了。
可王喜只是瞟了她一眼,接着就一脸麻木不仁的表情,转开了视线。
林雪艳本来就一肚子懊恼失落,这下子气上加气,要拿王喜撒怨气:“你就这么没良心,不管我的死活?”
王喜心头一颤,苦上心来。他最怕她提良心。
她使出了阴谋诡计算计了他,害他丢了自己喜欢的人,可因为未婚先孕被人指指戳戳,跟他吃苦住了茅草屋,他得感恩戴德一辈子。
王喜当时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良心俩字怎么写了,又拿眼望了林雪艳。
林雪艳看出王喜极力压抑着的怨气,心里的怨毒泛了黑色。
自从她算计陆恒来仓房的事情穿了帮,王喜一直怨恨她,一直冷着她,连她的身体也不愿意碰一下。
这一腔怨毒今天泛滥成灾,必须找到出口,林雪艳伤人的话冲口而出,冷笑一声:“看着你那心上人一天比一天风光,你心里什么滋味?也幸亏是没跟你,不然哪有这样好的日子?”
王喜垂了头,转身往外就走。
这么一刀捅在胸前,他实在是扛不住。照林雪艳这么说,不光他得感激她,连梅子都得感激她。
一出屋,迎面碰上王喜娘。王喜娘手里提着给孕妇买的鸡蛋和营养品。自从王喜做山货生意,家里的日子好多了,王喜娘对待儿媳妇也大方许多,对日子感到心满意足。
王喜娘听到屋里的哭声,往屋里推王喜:“你这刚回来,上哪去?”
王喜娘的意思,是让儿子哄哄这个整天无理取闹的儿媳妇,可王喜今天实在没这个心力,当不了这个炮灰。
想到此处,王喜一脸愁容:“娘,我一哄她,她会更来劲。”
王喜娘一想也对,老太太心疼儿子,一咬牙:“我去哄。”
她哄,她浮皮潦草地劝一劝,也不走心,儿媳妇再刁蛮,也没有多大伤害。
王喜登上自行车,又回了四姑娘岭的山货收购站,一进门,汪蕊就看他脸色不对。
等他默不作声的坐下,汪蕊递过来一个小酒壶:“昨天酒坊出一炉新酒,给我灌了原浆的。”
小酒壶,军绿色,里头能盛上三两白酒,王喜拿过来,一饮而尽。
最开始的时候,汪蕊在随身的小坤包里拿出来,喝上两口,王喜惊讶地看着她。
她解释,自己自从离了婚,整天遭到非议白眼,自觉低人一等,经常喝两口酒,放松神经。
后来两个人在这个仓房内,整天收山货,守株待兔似的等人,长日漫漫,汪蕊给王喜也置办了一个同款军绿色小酒壶,里头装上同样的白酒。
王喜前面婚姻的事情,因为酒误事,因为酒吃了亏,本来对酒已经避如蛇蝎,可是架不住长日漫漫,加上家里的事情心中苦闷,慢慢的也喝上一点,果然是能疏解苦闷,让心情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