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回——等级高的是可以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信号的，也就是他可以在人多的时候，单独向谁施压，又或者特意隔绝开谁。所以唐怀远又轻叹了口气：“可怜。”

秘书：“什么？”

唐怀远：“没什么。”

他不可能多嘴，如果是因为他不小心让路回知道了明照临布下了怎么一个网就为了捞他这一条小鱼……倒霉的只会是唐家。

明照临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路回跟着明照临进了电梯，电梯里没有人，所以路回看了明照临一眼，直接问了：“二哥，你是不是知道？”

明照临稍扬眉，偏头看他：“什么？”

“……我和孟善差点订婚的事。”

“……”

明照临扣着路回的手，不受控制地紧了几分。

于是路回就更加确定——他知道。

可是明照临到底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只在路、孟两家之间聊过。

似乎是看出来了他在想什么，明照临低声道：“孟栎，她是孟善的堂姐，也是我的学姐。我投资了她的实验室。”

路回懂了：“是她跟你说的。”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明照临对他的感情似乎根本就没有藏过，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更别说现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应该就没有人不知道他和明照临的联系吧。

而且路回真正在意的不是明照临怎么知道的，而是……

“二哥。”路回轻声：“你不高兴，是吗？”

明照临稍停，低叹了口气：“抱歉。”

他知道自己那一瞬的情绪泄露多少会被路回捕捉到，尤其他问路回的问题太奇怪。

他们说话间，电梯也抵达了楼层。

因为有其他人了，路回暂时没有说话，而是等服务员默不作声地带他们走VIP通道，将他们引到了包厢里后，路回才开口：“二哥，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他按下点菜的电子菜单，先跟明照临说话。

路回认真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会不高兴也很正常。”

明照临眼睫微动，定定地看着路回：“你不讨厌？”

路回实话实说：“还好吧。”

主要是他知道醋劲大，他学过行为学，明照临有很多举止他都能和书上的知识对上，在他知道的范围里，他就没觉得有什么。再说虽然暗示自己把自己当明照临的药就好了，但不代表路回真能那么厉害给自己洗脑成功，他始终记得他们签的契约是什么，也知道明照临在追他。

路回没喜欢过人，但他代入了一下自己如果想拿下一个项目，和那个项目的负责人软磨硬泡聊了那么久，都称兄道弟了，突然知道那个项目负责人还接洽过别的竞争对手……他也会不爽的。

“那……”

明照临轻轻捏着路回的指尖，温声道：“阿回，我再越界问一句。”

路回等了几秒，没等到他的问题，有些困惑：“嗯？”

明照临勾勾唇，他很喜欢路回发出这样的声音：“你喜欢过她吗？”

但这个问题光是提及、想到，明照临攥着路回的手就忍不住收紧了几分。

哪怕他告诉过自己，路回也二十四岁了，有喜欢过谁，哪怕只一瞬的心动也很正常，可他还是……

“没有。”路回听到问题的刹那，立马就回了，免得陷在情绪里折磨太久：“我们当时讨论也只是说如果我分化成的话，等她分化成，就一起去测一下契合度，如果还算高的话，就考虑商业联姻。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路回回忆了一下：“我那会儿想的是如果和孟家联姻了，要怎么打破路家只在地产有点名头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