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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花放在一旁,随口说道:“书里的玉摇光城府深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没想到现实中还挺有人情味的。”

“人家是未来的皇帝,缺什么都不会缺女人,又不是非我不可。”宋时绥十分轻松,炕几上一半是剪窗花用的红纸,另一半放着撞着各种宝石珠子的分格木盒子。

宋时绥用韧性极佳的雪蚕丝搓成了串珠子的线,正在给自己串手链。

在地上刻窗花的曲笙寻看了一眼那珠子,说道:“你们庄子有锻造房吧?”

“当然有啊,风雪山庄算是一个小型城镇了,”宋时绥好奇,“怎么,你要打铁啊?”

曲笙寻说道:“给你打几件首饰。”

“曲子真好!”宋时绥笑眯眯地看着她,琥珀色的小狗眼弯成了甜甜的月牙。

宋时绥笑起来的样子,让人看了心情特别好,她身上那种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有着非常强大的感染力,充满生机和快乐,也充满未来和希望。

怪不得玉摇光会喜欢她。

就连江雨眠自己也很喜欢。

她们各有各的晦暗,唯独宋时绥永远明媚。

剪好的窗花很快贴满了山庄,雅致的山庄里,一片喜气洋洋。

宋时绥因为要照顾母亲,所以和何家商量好,从山庄出嫁,在夫家住三日就回到山庄照顾母亲。

玉摇光以照顾小妹为由头,给何顺颂在风雪山庄里安排了个一个差事,薪酬十分可观,男方一家笑开了花,痛快答应下来。

当真是皆大欢喜。

玉摇光的一番安排,宋时绥自然领情,中午时便拿着礼物去玉摇光的院子里谢恩。

玉摇光住在松鹤院,这里是风月山庄最雅致清幽的地方,宋时绥小时候,父亲在外面忙,她母亲身体不好,又有点迷信的,怕过了病气给小孩子,于是他父亲就把幼年的宋时绥托付给玉摇光。

后来她十四岁那年来了葵水,就从松鹤院这里搬了出去。

松鹤院有个湖,古代人将风水,住宅都讲究一个藏风聚气,依山傍水。

隆冬时节,湖面结冰,冰面剔透如镜,湖心亭里却站立着一个衣衫单薄的月白色人影。

月白色,这个颜色十分奇妙,从字面意思上,听起来好像是白色,事实上是月光洒在物体上所呈现的微蓝色,的又称月下白。

再通俗一天,就是很浅很浅的蓝色。

这个颜色不好穿,不衬人,皮肤稍微黑一点,身姿稍微差一点,相貌稍微难看一点,穿上去都是灾难性的效果,正反宋时绥是从来不碰这个颜色。

玉摇光独自一人站在湖心亭里,身边的天人境护卫也不知道去了哪。

孤男寡女独处亭中,似乎不太好,。

宋时绥犹豫了会,正想悄悄溜走,谁知道湖心亭里的人已经朝她看了过来。

“小时妹妹。”

玉摇光的声音轻轻的,从湖心亭里飘了过来。

宋时绥只好那着手里的精致木盒,硬着头皮,踩着石桥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走到湖心亭里,距离玉摇光一米远停下,宋时绥行了个礼,“公子。”

“说了多少次,你我亲如兄妹,不必这样多礼。”

宋时绥一脸拘谨:“公子宽厚待下,但礼不可废,小时不敢僭越。”

玉摇光温声说道:“成婚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用不用我再派人手过去?”

宋时绥说道:“一切都好,多谢公子为我奔波,小时身无长物,不知如何报答公子,近来天气渐冷,思来想去后,给公子做了个护腕。”

宋时绥递上木盒,玉摇光的眸子里带着笑意,伸手接过。

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个月白色的护腕,上面绣着青松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