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当然不能放行,瞪了孟西洲一眼就要追过去,硬是被他箍着腰拦了下来,“你现在正是气头上,难免说话太凶狠,本来道理站在你这边的,也变成没理了。”
好在他把人拦住了,白瑾琪哪怕腿软,也提了口气拼命迈腿,扶着虞妈逃难似的躲去了楼上。
小兔崽子溜了,自己穷凶极恶地再追到楼上去教训她,那多不好看!
白瑾瑜干脆不追了,恨恨地把孟西洲的手扯开,转身走去了玄关,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那香烟虽然开了封,里头只空出一根的缝隙,可见平时并不怎么抽。
白瑾瑜抽出一支咬在嘴里,又打开客厅茶柜的抽屉翻找火柴,烦躁得头痛欲裂,只想吸一口烟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能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满心只顾着自己的事,不想唇齿间一空,原来是孟西洲把她咬着的香烟抽走了,捏在了手心里。同时另一只手将她伸进抽屉里东翻西找的手握住了捞出来,转过半圈,便被拥进一个怀抱里。
孟西洲抱着她,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说:“我这个男朋友就在你眼跟前,你宁愿向香烟求一点慰藉,也不来找我。瑾瑜,难道我连一根烟也比不上吗?”
唯其是带笑的语气,不似责备,更像是带着玩笑意味的幽怨诉苦;而那紧贴着她的胸膛又是坚实的、热乎乎的,像一处极富温情可以依靠的所在。
白瑾瑜多久没有体会过这一种依靠了,近乎忘记了这世上还有她可以依靠的人。当下鼻子发酸,忍不住滚落两滴眼泪,沁到孟西洲肩膀处的西装面料里。
她自己倒嫌哭鼻子丢人,吸了两下鼻子,又睁大了眼睛猛眨几下,硬是将眼泪止住了。微微颤抖着嗓音问:“你听到了,瑾琪说我爱控制别人,你呢?你也这么觉得吗?”
其实在她吸鼻子的时候,已经泄露了哭腔,但孟西洲只假装不知道,慢悠悠地回答道:“她还太小了,因为自己的能力太有限,才会觉得处处受人掌控。我可不同,我这么大一个人,还没有自己思考判断的能力吗?设若轻易就能受你的控制,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不过——”
他拖着音调,把怀里的白瑾瑜更加抱紧了一点,“即便在感情上受你一点牵制,你又怎知我不是心甘情愿的?”
白瑾瑜一下说不出话来,眼眶似乎又潮湿了,将脸埋在他胸口默默了良久,才闷闷地说了一句:“你不知道,那小东西闯了多大的祸!”那口气虽有些咬牙切齿,比起刚才,已然冷静不少了。
孟西洲“嗯”了一声,也不问是什么祸,只说:“管教小孩子,总是要操很多心,谁让我们瑾瑜是个好姐姐。站在我的角度,为着我的女友是个好姐姐,她有什么需要,我都很愿意相帮。”
从胸口捧起她的脸,拇指熨过她微微泛红的眼下肌肤,故意逗她开心似的道:“你不也说,你们老三是个感情充沛的‘艺术家吗?你带着一肚子火气和她谈话,她非但听不进去,情绪上来了,更要用她充沛的感情来淹没你了。到时候,问题没有解决不说,你还未必能吵的赢她。”
见白瑾瑜的嘴角总算弯了一弯,拇指食指微微用一点力,在她脸上轻捏了一下。
白瑾瑜还从没被人这样摆弄过,不大习惯,拨开他的手轻哼了一声,道:“我何必非要吵赢她?”
对于她的好胜心,孟西洲看破不说破,又顺了两下她的后背,这才松开怀抱。在客厅中央的皮沙发上施施然地坐下,望着她道:“你们家里的事,我不便参与。不过我就坐在这里,要是谈得不好,你下来,我们再商量办法。”
语言真有一种无形的力量。
白瑾瑜站在二楼白瑾琪的房门外,一想到马上要和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妹妹谈话,心里固然烦躁;可再想到孟西洲就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