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其中的关窍,只觉得心里那一阵痛快与得意,更胜过单纯赢得一个角色数十倍!
她那阵好胜心一起,原本对郑家树只有两三分的关注,此刻也涨到了六七分,要是对郑家树笑脸相迎就能叫程巧书憋闷气短,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事吗?于是在这个念头的撺掇下,白瑾瑜对她谈恋爱的猜想,虽然不中,亦是不远了。
第43章 第 43 章 我的明路,我已经找到了……
明月饭店事后, 白瑾璎多少回过一点味来,把蒋牧城暂放一边不提,要如何对待徐克行, 倒成了一个问题。
徐百富存心利用自己, 若是自己还上赶着替徐克行操心, 那未免太愚昧;可就此将他撇在一边不理睬, 又有违老师教书育人的德行。
思来想去, 还是觉得保持公正,不偏不倚最好:既不过分漠视,也不过分重视,他要是有课业上的问题来问, 自己就答。至于这一次的英文演讲——唉, 随他去吧, 横竖自己已经是尽力了。
至此,她是想照常上课, 不再提演讲比赛的事。想不到一去到学校, 徐克行完全又是她计划之外的样子。
他半边脸颊高高的肿着, 看那上头一道道红痕, 显然是吃了一记很重的耳光,安静地坐在课桌后看书。旁边的梁小山一刻不停地骚扰他, 一下龇牙咧嘴地做出怪样, 鼓起半边脸呼痛, 一下又奚落道:“你瞅瞅, 老子攀错了高枝儿,连带着你小子也吃瓜落,这滋味儿不好受吧?”
另一个孙立学虽没有说话,可架着腿昂着头, 不时地发出几声冷笑,似乎示意着:不要忘记谁才是真佛,别拜错山头了。
可任凭他们一个奚落一个冷笑,徐克行纹丝不动地看他的书,只在白瑾璎踏进教室时,那双执拗的眼睛里抬起,闪烁出孤注一掷的亮光。
白瑾璎老早就注意到了徐克行脸上的伤,却刻意不去朝他看,认认真真地上完一堂课就走。想不到自己前脚刚踏出教室,徐克行便行动起来,小尾巴似的一路跟到了□□办公室,到这个份上,自己再想要刻意忽略,也是不能够了。
白瑾璎轻叹着在自己的工位坐下,到底很不忍心地问道:“脸怎么了?要是孙立学他们打你,可以和班主任做个反馈,把你们的座位调开。”
徐克行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爸打的。”话便戛然而止了。
为什么挨打?想一想,徐百富不光算计自己,可是把蒋牧城也一起算计进去了,连自己都能明白的事,蒋二哥能不清楚吗?他势必要报复回去的。徐百富在蒋牧城那里讨不到好,于是就把气撒在儿子身上?
不论如何,一谈到徐百富,就让人想起和蒋牧城单独关在客房里的经历,白瑾璎自觉羞窘,便沉默着不接话了。
她不说话,徐克行便同样不开口,只顶着半边馒头似的脸深切地望了她一眼,下一秒,从书包里一气儿掏出三四本书,整整齐齐地垒在办公桌上,低头说:“我是来还书的。”
白瑾璎一看,全是自己上星期借给他的外文选读,也顾不上尴尬了,惊讶道:“才一个礼拜,你已经全都看完了吗?”
徐克行的头垂得更低,无颜面对她似的,小声道:“我爸做了不好的事,老师怎么还会愿意借我书呢,不如先还了的好”
白瑾璎把他沮丧至极的样子看在眼里,沉默片刻后问:“你怎么知道你父亲做了不好的事呢?他对你说什么了?”
徐克行这才稍稍抬起头来觑了一眼她的脸色,摇头道:“他周六晚上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通火,又掀桌子又骂人,说姓白的和姓蒋的沆瀣一气要害他。我不敢去触他的霉头,等第二天才去问外文演讲的事,想不到他劈头就打了我一下,说去他娘的演讲比赛,姓蒋的已经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姓白”他顿了顿,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