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了,索吻是必然,然而,宴景鸢拒绝了他。
宴景鸢说:“起之,我觉得初吻要和真爱的人一起,不能这么随便。”
当时,云起之双瞳微微眯起,没有回答。
宴景鸢继续说:“我认为,接吻、□□,都要和心爱的人一起。”
云起之想,简单翻译一下就是,宴景鸢并不爱他。
宴景鸢总会在细节上让云起之感觉到爱,然而又从细节上明白,他是真的不爱他。
在宴景鸢的心中,他就是他珍惜的,一起长大的,患有病症的竹马。
他们之间的所有亲密互动,都建立于他有病。
他需求他。
第一次索吻被拒绝,云起之觉得羞耻,也觉得很痛苦,他不知道自己的脸颊有没有红,但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很热,他说:“哦,你竟这么有男德。”他强迫自己以平稳的声音回复他的话,心口像是被蚂蚁啃食,很疼。
不能哭,不敢哭。
怕坠泪为珠。
宴景鸢微笑说:“我希望你也是,起之,或许在不久后,你就会遇到你喜欢的爱人,你会和他度过最完美的第一次。”
云起之:“……我并不在意。”
宴景鸢:“但我在意,”他面上的表情非常认真,“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在意。”
其实这件事发生到现在并不算太久,毕竟他二次分化为人鱼向导也才两年。
伴随人鱼发情期的副作用越来越严重,云起之现在回忆起来,那其实是非常没有意义的一次对话。
关于这一方面,有病的云起之看得越来越淡,这对他来说是生存问题,而具有男德的宴景鸢始终坚守着自己的观念。
他们的思维完全无法碰撞在一起。
没有唇齿交融,更没有紧密融合,而除此之外的一切,他们都做了。
宴景鸢避开云起之的嘴唇,带着令人酥麻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的头埋入他的脖颈。
宴景鸢说道:“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云起之知道,过去宴景鸢也总是会说这种话。
云起之摸索出了一个规律,临近人鱼的发情期,味道就开始加重。
不仅宴景鸢,平时接触比较多的,就比如大哥云柏岚,又或者是关系很好的弟弟,也就是弟弟云新止的同学从秋阳,他们也总会说相同的话。
哦,云起之自己嗅闻不出来。
他好奇地问过宴景鸢,他身上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宴景鸢说,像是花香,隐隐约约又带着一股酒的味道,醇香醉人。
每次嗅闻,就令人舒适。
云起之当时在心中想,嗅闻他身上的味道并不一定能够令人感到舒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因为他是人鱼向导,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只要与他接触,那么就能够安抚哨兵的精神状态。
没有巧合,只有必然。
就比如现在。
云起之感受着宴景鸢落在他脖颈处的温热,双手抱住他的头,说道:“景鸢,我累了。”他想,之前艾莉儿为宴景鸢进行疏导时,他的精神稳定值处于68点,而在他们类亲密接触后的现在……
虽说没有唇齿接触,也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深入交流,但即便如此,宴景鸢现在的精神稳定值也应该超越80点。
宴景鸢说道:“好。”他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他的手一直触碰云起之的脖颈,他真的很喜欢触碰云起之的脖颈。
这里似乎是云起之身上味道的源点。
云起之很喜欢宴景鸢的触碰,哪怕脖颈是一个人身体最为脆弱的地方。
只要宴景鸢轻轻用力,就能收割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