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2 / 3)

漂亮玩物 程云极 7483 字 1个月前

舍不得似的不断往对方身上靠。

两人从门后去往客厅,再从客厅回到卧室。

夏理爬到徐知竞的身上,攒着泪,好认真地向对方提出了要求。

“你要说‘我爱你’才可以。”

“你不喜欢我,又要求我必须爱你?”

问这句的时候,徐知竞恶劣地将夏理抱起来了点,话音一落便松开,看对方微启双唇,哼吟着将颈线仰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他去握夏理不知该放在何处的手,貌似深情地十指交扣,然后亲亲夏理的指节,用哄人的口吻继续道:“好不公平啊,夏理。”

“是说好了……是说好了你会这样说,我才来的。”

“可是我后悔了。”徐知竞轻絮地答道。

他扶着夏理的腰,看对方在挣扎过后无可奈何地伏回自己肩上。

夏理缭乱的呼吸同眼泪一起缠上徐知竞的颈侧,将脉搏催得更重,一声声撞进耳朵。

他开始小声地啜泣,随颠簸不停抽噎,涎水也不体面地从口中淌下来,叫他愈发为此刻的郁热感到反胃。

可是夏理哪儿也不去了,根本逃不开。

徐知竞就是夏理小小世界的边线,他活在对方搭建的玩具屋中,四季日月,残喘湮灭都凭对方的心情决定。

夏理不知为何又说不出话,只好张着嘴,无声地对着徐知竞掉眼泪。

他模糊地看见徐知竞弯起了眼梢,挂上笑意,温柔而轻缓地在他失神的前一秒说出了提醒。

“下次记得不要再被骗了。”

——

前夜玩得再晚,次日由唐颂定下的行程也还是聚齐了所有人。

夏理和纪星唯乘同一趟缆车,徐知竞就在间隔两座的前方,与唐颂漫不经心地闲聊。

索道在天气晴好的夏日要比冬季更为醒目。

好似从天际遥远地降下一条软梯,顺着它一路向上便能见到文学作品中所构述的永恒之地。

阳光照在雪上,刺得夏理像要雪盲。

他闭上眼在黑暗中沉思了片刻,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你会和哥哥……唐颂,结婚吗?”

夏理始终没有睁眼,却能够肯定纪星唯在这之后切实地看向了他。

滑雪服跟着对方转头的动作擦出微弱而清晰的声响,‘沙沙’成为雪域上方用以引出对白的前奏。

纪星唯用那种和徐知竞如出一辙的方式笑了出来,只是更多些平和,为其添上几分妥帖且文雅的听感。

“不一定。”纪星唯说。

“我们很合适。”她继续道,“但我和徐知竞也会合适,和曾经的你也会合适。”

人们惯用爱情去掩饰对财富与地位的渴望。

纪星唯却毫不顾忌地说出口,说她就是要永远立于塔尖。

她实际上无所谓今天一起来度假的男伴是谁,只要对方与她家世相当,与她身份相配,她就愿意匀出一些宝贵的时间。

“不是唐颂也还会有别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选一个好看的。”

思潮觉醒的时代,纪星唯的论调就像陷入了怪圈。

可假使真的要权力,要地位,要巩固与维护家族长久的利益,献祭无关痛痒的爱情便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纪星唯当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学识再去创作属于自己的成就,可那毕竟是与供养她的一切脱离的。

她必须要确保自己的家族仍在门内,当一个决定谁有资格受邀的裁决者,而非像门外之人一样天真地以为钥匙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纪星唯笑着等夏理睁开眼睛。

她明白夏理最懂跌落云端的滋味,因而并不过多阐释,仅仅给出时间,让对方自己去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