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倍的努力。
沈惠心望着她,却总是笑吟吟地说。
“但愿你能遇见那个重新让你变回小女孩的良人吧。”
如今,慕溶月受封郡主,在她眼中已是事业有成。于是,沈惠心便更加积极地想要张罗起她的婚事。
旁人总称赞她有个懂事的女儿,可却只有她看出了慕溶月心底那一抹不可言说的孤单。如今的慕溶月虽然变得成熟稳重,她却鲜少再看见女儿从前那般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笑容了。
这么些年来,慕溶月身边来来往往的追求者不少,甚至还有急着上门入赘的……但那些不过都是些贪慕虚荣的俗物,不说慕溶月,就连沈惠心也从来不屑正眼一瞧。
唯有一个人。
他与慕溶月交情匪浅,在他的面前,慕溶月终于能够放下所有顾忌,做回自己。或许那种默契无关情爱,但若能让慕溶月感到留在一个人身边轻缓松快,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独特的美好。
那个人便是宋景渊。
其实,起初沈惠心并没有动起重提婚约的念头。毕竟自从慕溶月与宋家结亲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也并不是那强人所难之人。直到后来,慕昭元生了这场大病,把她们母女都吓坏了。
那时,朝堂之上局势动荡,以莫老将军为首的旧派一党落寞式微,以桓王为代表的新王一派则日渐兴起。而慕昭元病后,许多朝政上的纷争便显得力不从心。象征着旧时代的势力被步步削弱,外面不少党派都对慕家这块肥肉虎视眈眈,沈惠心这时迫切需要一个可靠的盟友,帮助他们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
宋国公是个再好不过的联姻人选。
除开这些复杂的外在因素,他与慕溶月门当户对,势均力敌。再加上沈惠心对他知根知底,便也不担心他对慕溶月生出二心。
于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沈惠心终于向慕溶月提出了她心中所想。
本以为,慕溶月会有所不情愿。毕竟她曾经就拼命拒绝过一次这婚约,甚至还不惜联合宋景渊一起,先斩后奏地向她退婚——可没想到,这一回,慕溶月犹豫了几许,竟是点头应了下来。
沈惠心很是惊讶:“你的心思怎的转变得这样快?你不计较,要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了?”
“既然与宋国公结姻亲对我们两家都好,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慕溶月只缓缓道,“像我这样门楣的女子,婚姻之事,本就受多方因素牵绊,岂能只凭爱与不爱去定夺好坏?情爱与姻婚,本就是可以分开的。”
话一出口,连带慕溶月自己也是一怔。这话似曾相识,仿佛还是当初宋景渊教给她的道理。
沈惠心闻言很是动容:“月儿,你能想通这一点,母亲真的很感动。但我们家还没有沦落到要靠卖女儿来保住繁荣的地步,你不喜欢的亲事,我不会勉强你。等你真的想好了,再来告诉我。”
“我真的想好了。”慕溶月却没再犹豫,直接握住了沈惠心的手,“母亲,如果一定要选,宋景渊就是个最合适的人选。”
沈惠心思索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于是,她那桩与宋景渊之间、被废弃了两年的婚约,就这样被重新提上了日程。
只是,转眼间两人订婚足有半年,然慕溶月却迟迟没了下一步动作。这婚期定不下来,久而久之,宋景渊便好像空有一个“未婚夫”的头衔。沈惠心担心日子一久招来非议,便私底下找慕溶月谈过一次,试探她的态度,她却只是含糊地答:“再给女儿一些时间吧。”
沈惠心不想将人逼得太紧,她理解慕溶月的言不由衷。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带给慕溶月的影响太深,叫她失去了爱情,还失去了一个孩子……这般惨痛的后果,谁人又能轻易的释怀呢?以至于她酿下了心魔,变得无法和自己和解。她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