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当时出门前特意放了。”
“……”
好的,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不要再说了。
行李箱里的何止一盒
房间离电梯口不是很远,左数第三间就是。酒店风格偏向欧洲早期,前台给的不是房卡而是钥匙。
时季青将钥匙插.入锁眼,拧开,推开厚重的实木门,走进去,顾瑶迦跟在身后,轻轻合上门,发出沉闷的声音。
房间很大,挑高的天花板上装饰着繁复的石膏花纹,正中央垂着的水晶吊灯熠着闪闪光亮。
行李箱在深红色波斯地毯上滚过没有一丝声音,正对着房门的是一扇落地窗,白色的纱帘随风轻舞,隐约可以看见外面哥特式建筑的尖顶。
“喜欢这个房间吗?”时季青将行李箱放倒,打开,“先去洗澡,坐飞机也累了。”
顾瑶迦顺势往下面看去,满脑子充斥着的全是他在电梯里说的那句话。
好巧不巧,看过去的第一眼就是占据行李箱一角的避.孕.套。
她脸一红,生硬地挤出一句:“喜欢,我先去洗澡了。”闷头从行李箱里掏出身睡衣,也没看是哪一件,因为她眼睛完全不敢乱看,只顾得上把睡衣塞进怀里,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浴室。
“砰”地一声,门关得挺响。
在顾瑶迦进门前,时季青瞟了眼她揣在手上的布料,喉咙瞬间发涩,找了瓶水往喉里灌了灌,凉意从头到尾把他浇了个遍,也没能缓解燥热。
那件睡衣时季青记得,是魏素梅女士塞过来的,他在衣柜里瞧见过一次,但从来没见顾瑶迦穿上身过。
黑色布料既清透又轻薄,堪堪用着两根细线吊着,缎面材质的裙摆垂感不错,后背一整片都是镂空的,胸前这片区域有大面积的蕾丝,若有若无显露出胸.脯那一片白皙肤色。
时季青起身在窗台前站了会,夜间的冷风漠然地拍他侧脸,等整个脑子都凉下来,他合上窗户,拉紧窗帘,折返至行李箱前想着拿套自己的睡衣出来。
转念一想反正都要脱,穿上有点碍事。
浴室的水声停了,时季青放轻动作,侧耳听着,里面安静得落针可闻,甚至连走路的声音都没有。
他猜等会里面的人就该叫他名字了。
叫他再拿一套其他的睡衣进去。
两人真正确认感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不是很长,时季青说不上有多了解顾瑶迦。
但在面对感情问题时,顾瑶迦没了平日里的张牙舞爪,脸蛋和耳廓总是一碰就泛红,害羞的时候眼神会飘忽不定不敢直视他,还喜欢嘴上逞强,硬要占他上风,结果到了最后还是会服软。
简单来说,她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时季青在沙发上等了一会,里面迟迟没有声音传出来,正当他准备问一下需不需要他帮忙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一道缝。
果然。
接下来她要探出来小半个脑袋寻求帮助了。
但顾瑶迦这个人从来不走寻常路。
只见门的缝隙越来越大,先冒出来的是一条腿,身周萦绕着廖廖水雾,起初一片朦胧,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后瞬间消散,露出里头藏匿的一截白藕。
顾瑶迦不太习惯穿布料这么少的衣服,有些扭捏,手背在身后扯了扯裙摆,头发盘成丸子头扎在脑袋顶上,脸颊被热气熏成两坨红色。
“我洗完了,你进去吧。”
等整个人都露出来,时季青才发现她不仅脸颊是红的,露出的全部肌肤更是从里往外透着粉色。
时季青进浴室的速度和顾瑶迦的比起来不遑多让。
水声淅淅沥沥,顾瑶迦闷在被子里,蜷缩成球,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