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话还没说完,余响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公路尽头,气得燕回对着摩托车尾气竖起中指。
直到周围重归寂静,他才冷静下来,摸出手机叫了辆专车,然后沿着盘山公路往山下走。
月凉如水的深夜,独自一人的行程,如此适合思考的环境,燕回几乎是本能地开始复盘事情始末。
渐渐地,他走得越来越慢,最终停了下来。
“就你那破技术……”
“人就买了车跟着来了……”
“他要坐我的车……”
“待会你看准时机……”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你该庆幸坐的是我的车,以后别跟着陈大头瞎混。”
余响在……担心他?
燕回望着在月光照耀下仿佛镀银的山崖树木,身影渐渐凝固成一座雕像。
那是燕回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被人关照的感觉。
尽管不久之后他便得知,余响所作所为的动机,并不是出于对他的关心,但那一刻的感受,已经在他心底埋下名为悸动的种子。
如今这颗种子早已长成参天大树,庞大的根系攫住他的心脏,不分彼此,无法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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