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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媛又怎么了 多撒盐 67524 字 1个月前

那么晚了太子召他?赵祈皱眉,给孟初掖好被角,“你先睡罢。”

她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角又松开,“雨还未停,夜里寒气重,殿下加衣。”

白天出了山火,赵祈死里逃生,皇上和几个郡王都送了东西来,连鸿亲王都让贴身太监来问了平安,唯有太子未曾有消息,却在夜深时出面,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古怪.

太子的帐子离皇上的不远,帐外有禁军重重驻守,哪怕是卜安领他去,且身为郡王,但赵祈还是能感受到似乎这些禁军仍然暗中投诸目光。

什么时候太子身边防的那么严了?

卜安收伞,拨开一半帐帘,“善郡王请。”

赵祈垂下眼,走进后停在屏风前,“臣弟参加太子殿下。”

帐内一片寂静,屏风后似乎有呼吸声,但却十分平稳,他后脊一寒,手中出了冷汗。

“小六,你来此何事?”

——不是太子的声音。

赵祈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他望不见屏风后是什么情形,只低头不敢隐瞒的把事交代出去,“……卜安公公传太子殿下令,召儿臣到此一见。”

皇上淡淡道:“那你便进来见见太子。”

他握紧手,慢慢起身,太子帐中的药味和东宫一样浓厚,父皇怎么会在这里?他来难道是因为白日那场古怪的山火?太子呢?为何不见其声?此时他来这真的是太子所召吗?思绪混乱间,人已经绕过屏风。

室内烛光昏暗,皇上坐在榻上,炕桌上摆着黑白厮杀的棋局,他看都没看赵祈一眼,抬手指了指床榻,“去吧。”

床榻上的人似乎睡熟了,可赵祈越走近越觉得不对——太子病重,睡中胸腔有沉重声,从来没有如此安宁。

直到脚尖踢到了脚踏,赵祈这才一个踉跄跪在地上,“太子、太子……”

天边闪电刹那照清太子毫无血色的脸,皇上落子声与惊雷同来,他意味不明,“是朕召你来的,小六,猜一猜朕要你做些什么,若猜中了,朕有赏。”

一国储君薨逝未发丧,已然是史书一笔,而此时,身为君主的父亲,甚至在旁以此事为引,召来他另一个儿子玩这猜谜的游戏,赵祈便在这唯有雨声相伴的昏暗中,跪在太子遗体旁,第一次直视父皇。

他想好好看看这位天下人的君父,究竟要做什么。

“父皇是想让儿臣,隐瞒住太子已薨吗?”

皇上此时才从棋盘上移开目光,只侧头看他一眼,卜安从外间端来茶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六啊。”皇上几乎是叹息着说:“朕不该把你送到杜贤妃宫中,她无子,哪里能养好孩子。”

赵祈心中冷意袭上,娘娘无子的缘由,父皇恐怕早忘干净了。

“太子死了的事哪里需要瞒,明日,明日朕便让人风风光光的护他回京,回京路中不可断悲哭之声,并下旨让百姓三月不许有嫁娶之事,朝中官员在太子入陵前不可食荤,宫中挂白,于金銮殿停灵三月。”

这哪里是太子该有的丧仪,便是当今天子山陵崩,也不过如此了。

“这些不就是太子所求的?孽障!”

皇上挥手将棋盘上的黑白两子挥落在地,有棋子散落在赵祈面前,他拿在手里,冰寒彻骨。

这次秋狩,皇上早已料到太子必会趁此时机有所动静,甚至老二那个昏头的没准也在暗中谋划,等卜安来报太子于山林中安排死士,他更是心如明镜,没想到太子却自己登上了戏台,演了一出子救父,臣救君的好戏。

这个一辈子都让皇上不甚满意的太子,最后拼着一死,终于是恶心了他一把。

他想踩着皇上留名,皇上偏偏不遂他的愿。

“小六,太子白日浓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