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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出黑色的,带着橡胶味道的痕迹。

裴野降下车窗,便望见江临琛下了车。

江临琛脸上带着笑,走到他车门旁,“度假度得很着急?”

裴野冷冷地看着江临琛,“你管太多了吧?”

“也没有很着急。”江临琛道:“下车。”

他说是这么说,却望向了裴野身后那辆车。

裴野挑起眉毛,“你是什么东西,你让我下车就下车?”

“不打算要家产了,就是硬气。”

江临琛笑了下,“但等会儿过来的就不止一辆车了。”

他笑意更深,“还是你希望,我现在打电话给你父亲,到时候你可就离不开了。”

“什么叫,我可都离不开了?”裴野问完,又觉得好笑似的,“滚开。”

江临琛点头,“那我自己搜。”

他话音落下,几辆跟在裴野后方的车也纷纷停下,车门拉开,下来了一堆人。

“江临琛。”裴野深呼一口气,看向他,“你跟江远丞为什么做事总是那么像□□。”

江临琛冷冷地看着他,人已经陆续围了过来。

裴野下了车,他望向第二辆车的司机,摆手。

那司机便也立刻解开了中控锁。

江临琛打开了裴野的副驾车门,又打开后座车门,拉开。

空的。

他并不意外,走向第二辆车,慢条斯理地拉开握住车门把手,按下拉开。

“咔哒——”

温之皎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立刻往薛灼灯怀里缩了缩。

但下一秒,她听见巨大的风声响起,而风声之中,一声笑也被绞碎了似的。一只手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扶正。对方缓慢地给她解着手上脚上的绳索,偏偏故意似的,硬是到最后才摘了堵嘴的布条,以及眼睛上的蒙布。

布落下的一瞬,温之皎被周遭因引路灯而照亮的光景刺得流眼泪,眼前的人影都模糊了起来。

车灯、路灯、庄园内外的灯……那么多灯,更遑论天上还有一轮苍白的月亮,这么多光都将此刻的车与人照得如身处无日白昼。

江临琛望着空空的后座,瞳孔骤缩,转头望向裴野。

裴野睁大眼,像是比他还惊讶似的,嘴还咧着,尖尖的牙齿冒着寒光似的森白。

他道:“大搜查官,满意了?”

江临琛闭上眼,道:“谢家所有的停机坪我都派人驻守了,那就只剩你别墅后山了,那里勉强可以停飞机。但是,你和谢观鹤都已经申请过航线了,不可能再申。”

他倒吸一口冷气,“是顾也。”

“没有错。”裴野笑意更灿烂了些,“我知道,你估计还有人在别墅守着,但陆京择从一开始就不算管裴家的事。你知道不管裴家的事,是什么意思吗?”

江临琛尚未理解这话,下一秒,却接到了温随的电话。

温随的话十分简短,只传达了两个消息。

一,有人刚刚突然大批量售出股份,引起股市挤兑,如今股价暴跌。

二,陆京择的人已经封锁了裴野的庄园。

陆京择花了大价钱买入裴家的股份,又大批量出售,分明就是存心要裴家死。以及,逼他现在不得不回去处理刚结束的购入案,甚至哪怕他不回去处理,他也没办法再派人进庄园拦截。

一箭三雕。

江临琛挂了电话,几乎要气笑了,只是看向裴野,“你们真是好兄弟,谢观鹤帮你规划航线,你呢,还能趁着陆京择做空前从我这里赚一笔。陆京择,也借你的合同玩调虎离山。好,好。”

“没事,你也够缺德的,都压到那个价了,也赔不到哪里去。”裴野低低笑了下,很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