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甩掉外袍和中衣,钻进轻软的薄被里。
霍娇还想同他聊几句,发现他已经抱着被子,头埋进枕头里了。
霍娇轻声道:“谢衡之……?”
过去好久,谢衡之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霍娇觉得他真是可怜又好笑,她本来想说,她也困了,他能不能往里去去,给她也挪个位子小憩片刻。
谢衡之长手长脚,只给她留下个床角。霍娇手脚并用,把这人推到里面去,自己靠着床栏,也躺下来。
一阵清冷的香气飘来,霍娇不知睡了多久,揉着眼醒来。
她嗅着鼻子,发现这香,从谢衡之堆在床榻边平头案上的衣裳而来。
这大概就是他说的薰蚊子的难闻气味。
好像也不难闻。
霍娇看着外面,居然天色已经擦黑,他们睡了一整个下午。她想把对方叫起来,毕竟明日还要早起,今晚若是睡不着就麻烦了。
低头一看,她红了脸,不知什么时候,谢衡之把她和被子一起裹在怀中,而且……他只穿着亵裤。
谢衡之的身体,霍娇其实从头到脚都看过,但那时候心里只想救他狗命,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偶尔讶异他一个穷秀才,体格却像个武人,胳膊后背一块块的腱子肉。
不过毕竟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都说饱暖思……,现在吃饱喝足,霍娇又想起李婆婆给她塞得小人画里让人面红耳赤的内容。
那图里的男女,好似就是这样的姿势,然后,那郎君的手放在……
霍娇咽了咽口水,慢慢转过脸。她欣赏了片刻谢衡之浓密的睫毛,又把目光移到他唇上。
梦中感受到霍娇的动作,他拧着漂亮的眉,胳膊松开又收紧。霍娇趁机转了个身,被他按紧了,两人几乎脸贴着脸,湿热的呼吸交织在一处。
霍娇心跳快得,自己都能听见声音。看着近在咫尺的殷红的唇,她想,虽然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但是谢衡之此刻的确是他夫君,他们拜过天地的。
所以,偷偷亲一下,不算什么罔顾人伦的大事吧?
这么想着,她便已经闭着眼睛贴上去,第一次做这种事总是生涩的,她没把握好力道,甚至把牙齿撞得生疼,吓得她赶紧把眼皮撑开一条缝隙。
好在谢衡之大概是真的累了,没有一丝要醒来的意思,只是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转了转。
事已至此,霍娇心一横,干脆又闭上眼,转动着脖子,去感受这一小片柔软的触感。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碰完了,霍娇像个得逞的小偷,抵着谢衡之的脑袋,想分开。却发现这人揽得太紧了,她只能试着侧脸移开,慢慢结束这件丢脸的丑事。
不过,没有等她成功拉开与之的距离,谢衡之慢慢睁开眼,他神色凉凉地看着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紊乱的呼吸拍在她脸上,她徒劳地用手抵了一下——谢衡之皱着眉,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珠。
炽热的唇舌裹住了她因为吃惊微张的唇,她头一次知道,小画上的人脸挨着脸,话本子里灯灭了之后,是要这样的。她揪住搁在两人之间的薄被,手心出了一点汗。谢衡之得寸进尺,撬开贝齿,情难自禁的按着她的脑袋,在口腔中敏感处一一划过。
霍娇不知道他哪里学会的这些,身体慢慢软下来。
谢衡之一面在她口中索取,一面将她纤细的腰握在掌中,衣裤已经散乱,她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隐约明白下面将会发生什么。
她克制着心里的惊讶害怕,知道真正的夫妻,都是要这样的。
然而谢衡之没有继续下去,他喘着气松开霍娇。
在一旁等气息平复了,才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