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背在医侍身上。
如何就不用了?
素素神色无常,行礼退下:“是。”
她起身要带着太医局众人离开,却见周提举小腿发颤,扶着殿前的玉阶,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素素身侧女使将他扶起来。
素素道:“周大人,您年纪大了,跪久了膝盖不舒服了吧。”
周提举抹着额前的冷汗:“对对……”
两人行至殿外,周提举才发现宫内戒严,里里外外增添了不少带刀侍卫。
福宁殿内,吕都知追出来道:“崔尚宫,这么晚了,还要出宫啊?”
素素看了他一眼,含笑道:“家中祖母染了风寒,本想回去看看她的。”
吕直道:“那是得看看。”
“不过若是久于病患相处,辗转将病气带给娘娘和官家,素素罪过便大了,”素素对身后的周提举道:“周大人,今晚我留宿宫内,就不出宫了,您打算如何。”
周提举手抖得如同筛糠,只能不住地点头。
傍晚时分,宫禁按时换防,彭从带着一队皇城司亲事官们准备闭门,下属奔来道:“兰勾押持太后信物,要求入宫。”
彭从站在城门樯橹上,居高临下看着门外的负手而立的兰珩,慢慢走下台阶:“去看看。”
兰珩也不多言,将信物奉上。
彭从从马道下了城墙,看完信物道:“城门就要关了,兰勾押想必今夜是不会出宫了吧?”
皇城司的宫禁守门官,需持鱼符换锁钥,关上城门后按时将钥匙还回固定地点保管。若非遇上特殊情况,绝不会中途打开宫门。
兰珩一脸无辜:“这我便不知晓了,都是奉命行事。”
他意有所指:“我劝彭指挥使,不要生了什么私心。”
彭从装作听不懂,一笑:“兰勾押提点的对,是我心疼兄弟们夜里辛苦了。”
他抬手示意放行,兰珩勒住缰绳,听见他冷哼道:“不过兰大人做事之前,还是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兰珩想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后路?”
“莫说后路了,”他摇头:“我这辈子,向来是先做再想。能瞻前顾后,思虑长远的,是像彭指挥使和崔尚宫这样,系出名门,有世族托举的。”
他回头望着他:“兰某这样光脚的,凭运气,抢到一点,都是赚的。”
彭从笑道:“兰大人倒是脑子活络,受教了。”
“乱世之时,能者为王,”兰珩冲他道:“我劝彭大人不要被你的死脑筋害了。”
城门在身后合上,兰珩行至福宁宫外,便下马顿首候命。
吕直绕过翡翠屏风,出来道:“宣兰勾押。”
兰珩匆匆进去,匍匐殿前不曾抬头。太后高坐殿前,神色颇为镇定:“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兰珩道:“兰珩万死,放那个背着诗集的商亲王府家奴走了。”
太后冷笑:“你既然敢这样同本宫说,想必有说法?”
兰珩再顿首道:“娘娘明鉴,就在差不多的时候,线人来报,商王太妃病重,命悬一线。臣尚未来得及向太后禀报。若她死了,商王一派再无顾忌,若此刻大肆搜捕他亲近的党羽,只怕反倒将人往绝路上逼。”
太后静了片刻,才道:“你倒是考虑周全,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理由吗?”
殿内的寝宫,奶娘抱着小官家哄着,传来咿咿呀呀的笑声。
兰珩埋首道:“近来夜里起风,稍有寒凉,小官家不宜出门见风。娘娘怕是要辛苦了。”
太后笑了笑,走下来,抬起他下巴:“兰卿说得有理,那依你之见,本宫该如何辛苦?”
“商王殿下是官家血亲,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