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费眼睛,又将话本扣到一边去。
门外面传来脚步声,应当是谢衡之忙完回来了。
霍娇有些口干舌燥。
她望了望旁边竹床上放好的薄毯和小枕头,又将榻上的纱帐放下,在密闭的环境里感觉到一丝安稳,并希望谢衡之能够好自为之,自主自觉地睡在合适的地方。
门被推开,谢衡之没吭声,他看着躺在最里面,如临大敌的霍娇,忍着笑,提着热水去净房洗澡。
然而,待他冲洗干净出来,隔着天青色的帐幔,谢衡之发现霍娇手指紧紧捏着被面,居然微张着檀口,已经睡着了。
谢衡之可不打算这么放过她,他擦着半湿的头发,垂着眼,膝盖抵进帐幔,弯下腰,故意用冰冷的手指,去碰霍娇温软的脸颊。
霍娇一个激灵,睁开眼,就看到谢衡之散着头发,单薄的衣衫半敞,薄薄的双眼皮下一对轻佻的眸子,活脱脱是个半夜敲开姑娘闺门的风流浪子。
前几日的场景历历在目,半推半就与他耳鬓厮磨,直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谢衡之力气特别大,压的她动弹不得,真是甜蜜而折磨。
霍娇揪住手中的被面,手心出了汗,结结巴巴地:“竹,竹床……”
谢衡之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会儿,当真松开那只把玩她发尾的手。
还没等霍娇松口气,谢衡之将竹床上的杯子和枕头捞回来,丢在霍娇身边。
“阿耶可不好糊弄,我劝你不要生事。”
霍娇刚抬起的头,看了一眼几步之遥的东厢房,慢慢缩回被子里。
身边陷下去一块,谢衡之掀开被子,泰然自若地躺下来。
抬手吹熄烛火,谢衡之没有什么多余的异动,霍娇一时半会没睡着,开口道:“谢谢你。”
她觉得他应该懂的,谢他比自己细心照顾老人的心情,也谢他提前做好准备,省去她被阿耶责备。
谢衡之闭着眼没说话,好久之后才道:“这么大恩情,就用嘴谢的吗?”
又是那副欠揍的口气,霍娇反唇相讥:“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回想阿耶看他那副欣赏的眼神,还有点嫉妒:“穿得跟个花孔雀似的,虚伪。”
静了须臾,谢衡之道:“用嘴谢也行。”
霍娇还在想他是什么意思,就感觉身边的人影天旋地转,伴着衣料摩挲声,谢衡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晓得霍娇这笨蛋听不懂,又重复了一遍:“你说的用嘴。”
他沉下身子轻啄,热忱的吻沿着额头,一点点滑落到鼻尖上,最后撬开朱唇,慢条斯理地含住她的香舌吮吸。
他仿佛天生周身寒凉,唇也是冷的,霍娇很快喘不上气,可怜兮兮的泪水打湿了脸颊。谢衡之松开一些,目光落在她因紧张攥红的指尖。
他捧起那只手,先是放在唇边轻吻,继而含住指节,轻轻舔舐。
霍娇顿时浑身酥麻,不自在的动了动,恨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嗯。”可谢衡之神色自若,甚至称得上冷淡。他捏住她葱尖似的手指,低下头饶有兴味的把玩,又将舌尖摩挲过指尖的敏感处。
霍娇口中忍不住逸出声:“别……”
手被十指交握压在身侧,她不明白他为何热衷于这样唇齿厮磨的游戏。
迷迷糊糊时,她听见谢衡之在她耳边道:“霍娇,我们去官府入册,好不好?”
霍娇不记得自己是否应声,应当是答应了吧。
——
第二天霍老板去铺子里转悠,对荣二的事情十分惋惜:“女人家一个人,把铺子经营成这样实属不易,霍娇,你们是同行,阿耶理解你当初盘下铺子的这份心情。”
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