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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说:“我在恢复记忆后,便想去找夫人您,可回来却知,您死了。”

“我爹,可能不信怀明玉杀了您,可我信,我觉着,您当初死亡,八成是因为怀明玉。”

“前些日子,我在发现您还活着时,您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可我无奈地知道,我留不住您,只能叫爹爹来。”

“薛府豺狼虎豹,夫人,您留下好不好,我帮您争位置,好不好?”

意玉却摇了摇头,“东京我待不下去,也不可能待着。”

紫蝶沉默,后道:

“那您可不可以不要抛弃我。”

意玉微愣。

紫蝶:“多可笑,时至今日我才发觉,对我最好的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是您这继母,我曾经还为了怀明玉忽视了您。”

“是我的过错,是女儿的过错。”

“夫人……不,应该叫怀娘子,您若是要离开,能不能带上我?”

“您不必觉着我麻烦,我把薛府给我所有的嫁妆都带上,金银财宝多如牛毛,我都给您,然后跟您走,好不好?”

紫蝶的眼睛里都是乞求。

意玉沉默。

她虽平日里对可怜人都是能帮则帮,可紫蝶若是跟着她回去,薛洺不可能不去她家看望。

便有可把满满暴露。

意玉认真地拒绝,说:

“并不只有跟着我这一个解决法子,薛洺全是狼豺虎豹,你便跟在你父亲身边,他威严高,旁人不敢近身……”

紫蝶却没再继续乞求。

她只说:“我不可能让您走的,夫人。”

“我只想跟着您。”

“您既然不肯带我走,我就只能留下您了。”

“只有您才是我的母亲。”

往后,紫蝶几乎赖在了意玉的床榻上,同她同吃同住,连去关个窗户紫蝶都怕她跑了。

*

意玉可能是近乡情怯,在薛府过的这些日子,她越发想到曾经的经历。

吃了药,头疾勉强被压了下去。

越回想,就越坚定了意玉要离开的念头。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在听闻薛洺从南疆回来的时候,意玉下意识便想逃避,她很抵触薛洺。

听闻薛洺受伤。

她也只以为这是薛洺卖惨的手段,还想着去讥讽两句。

可薛洺这次却没有第一时间来意玉身边。

只是派人送来了一个香炉,里面用了南疆的香方,说是治愈头疾的。

屋子里的护卫看向她的眼神那叫一个欲说还休。

总算有个侍卫忍不住了,犹豫着来到意玉跟前,问:

“夫人,您真的不去看看将军吗?”

意玉:“为什么要去看?”

她懒得纠正“夫人”这称呼了,薛洺让侍卫叫,侍卫若是不叫,便是坏了规矩,要受罚。

犯不着去为难。

侍卫:“将军伤势颇重……”

意玉说:“又死不了。”

“不对,哪怕他死了,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侍卫最终没再说什么。

意玉抱着那香炉,头疾好了不少。

按照这个架势,困扰她五年的头疾,应当半年内就能治愈。

可抱着这香炉,意玉越想越不对劲。

她这五年,找了多少医师,都说治愈不了。

为何来到薛家,薛洺就能拿出来?

她曾经在薛府管家时,也并不知道还有这香炉。

反而……

她在寻医问药的时候,倒听医师说过,能治愈她头疾的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