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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在偌大的薛府,找不到一个可依靠之人,根本不需要薛洺出手,便苦得舌头发麻。

偏偏还做了那个管家娘子,自然成了薛府这些狼豺虎豹的替罪羊,还成了下人撒气捞油水的对象:

被冤枉,明玉被薛府的族老们罚了一次又一次规矩,跪了一次又一次祠堂,靠口低声下气求来的参汤吊气,名声彻底臭了。

如同当年意玉被她冤枉的一次次。

被懈怠,明玉本该的月份也被分发之人,用各种奇葩借口抱走了,导致冬日里只能烧些灰色的低劣炭。

就同当年意玉高烧,屋里却冻得成冰。

生离,不让煌封叫她娘,说煌封的娘死了,把煌封送去三叔父三叔母家。

怀明玉不但忙得脚不沾地,最好面子的她却总是被府里下人讽刺怠慢,直接气急攻心。

明玉在挑出去饭里的虫子,却又因太饿,哪怕是沾到虫子的饭粒都不舍得扔掉时——

她突然明白了薛洺的用意。

她以为,他对她还有心软。

可她错了。

薛洺竟然,只是懒得搭理她,懒得背上杀死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的妻的恶名声,才没亲自出手。

他那种上位者,只需要轻轻动动手指,她便能生不如死,他还能不受到一丝谴责。

一个没有依靠,被锁在后宅的女子。

在薛府这么大的宅子里,在主君的厌恶下:

不用刻意出手,明玉便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身心双折磨,这五年,过得生不如死。

明玉却极为能忍,她硬生生咬牙挺了下来。

不露出一点马脚。

甚至眼神含恨,但手里仍旧能轻柔地把饭里的虫子放进小盒子里,所有的苦难都留痕,攒在一起。

要撑到薛洺回来之后,一并给他看。

她了解他。

不信他能毫不动容。

如今受的苦,都是日后卖惨的说辞事例。

赌,赌一赌。

还能翻盘……

明玉扣上盒子,眼神冷艳。

空空的屋子似是鬼房,惨白的手上已经全是冻疮。

颤颤巍巍地把盒子扣上,抓住最后一点救命稻草。

*

公爹今日去漕帮大哥那,要再拿点珠宝异物。

因为漕帮大哥,已经好久没有给他主动送过异物惜宝了。

而公爹同僚马上上门了,公爹还得炫耀这些异物惜宝呢。

结果公爹直接被赶了出来。

侍卫:“你谁啊?”

公爹:“我来找海外新来的异物惜宝!”

侍卫:“你谁啊,凭什么给你?”

侍卫顾谓:“赶出去。”

公爹懵了。

他气急败坏,赶紧抱着自己的钱匣子,来到侍卫面前晃了晃:“我有钱,你个不识抬举的!”

公爹看侍卫怔愣,得意。

可谁料侍卫却怔愣后,直接噗呵一声,嗤笑出来:“有钱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在我们商行,你算是哪位?”

“我们这的物件,有钱也买不到咯。”

公爹圆睁:“你们之前的老大,不没次都把新出的时兴物件送到我那?”

侍卫呵呵一笑:“你们薛府薄情寡义,我们之前把物件送过去,全都是看在意玉夫人的面子上。”

“谁料你们薛府竟然把她活活逼死,我们结仇还不是,更别说再来往做生意了。”

公爹傻了。

不是因为他有钱,才主动结交?

怎么是看那个卑微瑟缩的乡下丫头的面子上?

震惊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