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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和梅家的人, 都在这。

但主位上, 坐着的不是薛洺, 而是一个女子,身形偏瘦, 眼睛圆圆的, 但看着便坚韧,穿着鲜艳的红。

……

意玉女儿,暂且称为满满。

今年是合府过年的第一年, 把能叫来的亲戚都叫来了。

满满冷着个脸, 看着面前这个身着青色衣服的怪叔叔。

这个人, 实在不对劲。

这怪叔叔看着她, 感觉眼神碎碎的,像是……

满满环着手臂, 最终叹了口气。

出于人道主义,满满皱着眉头,把手摊开, 露出成功人士的模样,一脸稳重地安慰他:“想哭就哭,不用拘着自己。”

莫离:“……”

他,想哭吗?

莫离早些年带过满满,只是满满现在把他忘了,他是明白满满小大人的性子的。

于是,他没有怼人,而是说:“不高兴。确实不高兴,但我不会哭。”

他揉了揉满满的头发,平静地说:“长大了,真是,同你母亲越来越像了。”

满满警告:“不要碰我的头发。”

莫离继续揉。

但满满早就不认识他了,对他根本没什么养了五年的恩情,当即给他来个一个过肩摔。

暴力八岁小姑娘,把一个成年七尺男儿给生生摔在了地上。

她再次警告:“怪叔叔,长长记性。”

满满发现,如何让别人不来烦扰她?

只能给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莫离落地,把周边人都吸引过来。

薛洺穿着他最喜欢的衣裳,打扮得极为精致,和莫离凌乱摔在地上的模样一对比,开怀地笑了出来。

莫离冷哼着起身。

扑了扑自己衣袍上的灰:

“薛将军笑,定是也想起了相同的场景吧,同样被摔过,莫离幸而能自己起来,薛将军好似直接摔骨折了。”

他不怼满满就算了,但薛洺。

看着就来气。

薛洺的笑当即冷了下来。

他也冷哼一声。

意玉不咸不淡地看了眼局面。

她并没有理他们俩,而是直接把满满抱走。

后,一脸心疼地问她的手疼不疼,怕她这样去摔一个成年男子,会拉扯到自己的手臂。

满满天生神力,但意玉做母亲的,还是特别担心。

*

意玉坐在右边的主位,抱着满满,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布菜,讨论着菜品好不好吃。

而其余人。

首先,薛洺坐在左边的主位,替意玉把过来敬酒的人都挡住。

薛洺往下那边是薛家人,意玉往下这边是梅家人,倒也相处得融洽。

但身为意玉真正娘家人的怀家人却并没有来。

意玉父亲怀己和哥哥怀两金,今晨确实点头哈腰地就来了,提着好些礼物。

不过嘴上又开始犯老毛病说什么仁义礼教。

普通小姑娘被这么一说教,早就被这俩老头子压制住了,信了他们的话,听他们摆布,但满满不耐烦,直接伸手给打跑了。

梅氏在两家人的院子前站了很久,冻得手都红了,但还是没选择进去。

进去之后,看着女儿和别人聊得正欢,对她这个母亲却尴尬生疏吗?

梅氏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被别人偏心的酸涩。

除夕过得,热热闹闹。

过了除夕,就是守岁。

满满没有围炉团坐,而是挑灯,拿出自己的小本子。

满满点着桌面,神色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