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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身降红色圆领长袍,背影挺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意玉站在水岸旁,因在水边,带着凉意的风吹过她檀色的衣。

她看着面前男人鲜艳的衣着,忽得笑了笑。

他没那么死气阴鸷了。

真好。

本来就该这样。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意玉上前,同他并肩站在一起。

薛洺偏头,眼神没了任何锋利的感觉,全是绽开的温柔,仿佛能把人溺进去,他的唇角下意识地微微扬起:“来了?”

意玉很开心地看向他的衣裳,再到他那俊逸变柔和的脸:“将军这样,真好看。”

薛洺挑了挑眉,反而把话头指向她的衣着:“我问个话,你需要穿得这么隆重?”

意玉一顿,摸了摸手上掩盖在纱罗白袖里的金缠钏,还有才沐浴的花香。

薛洺喜欢冷香,意玉喜欢花香。

下次,下次不这样了。

她自那日之后,见薛洺也放松了好些,小声驳辩:“将军不也是如此?不要只说意玉。”

薛洺的笑意淡了点,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看水中的莲花,被风吹得打转,水面上有层凉意的浮萍,淡淡散开,再细看,肥硕各色的金鱼吐泡甩尾,晕成一圈圈水波。

整个避暑园林,都是绿意的,带着夏日的爽意。

薛洺纠正:“我的衣着向来便是如此,如今只不过拨乱反正,衣着没什么特别的。”

意玉哦了一声,她抬起头,露出亮圆的眼睛,回问:

“那问后宅之事,不是需要去账房瞧瞧吗……叫意玉做什么。”

意玉笑了笑:“估摸着是将军不清楚后宅之事,不知去账房更简便些吧?意玉这就给您带路。”

说罢,她就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薛洺压低了眉毛,变得凶了不少,他不动声色地踩住了意玉的衣裙——

意玉下意识就跌进他怀里。

意玉抬头看他,有些慌乱,作势就要松开推开。

但薛洺环住她的腰,往里收了收,凑得更近了。

两个人的脸紧紧贴近,鼻尖对鼻尖。

薛洺低着头,看她羞红了的脸,低低笑出声来。

转头,不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而是偏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里。

很香,是花赋予的味道,很软,很好蹭。

风都静了下来。

荷花也没打转,只有金鱼拱着荷花柄,让荷花微微地颤动。

薛洺很敏锐地能察觉到意玉心思飘动,慌乱不堪。

他的声音很蛊惑,气息很痒,低声在她脖颈旁诱哄:“怀姑娘。”

“我们可以试试。”

“我不想再折腾,我嫌弃麻烦。”

没说出口的话是:试过了,就不能走了。

薛洺对自己这诱哄的话都嗤之以鼻,他既然决定开口了,就绝对不可能只是试试。

他想要的一直是结果。

要的是生生世世纠缠着不分离。

可那样绝对会把人吓到。

若是只说“试试”,说他怕麻烦,只是随便想要个娘子,意玉会答应。

可他并不是随便的人,从没同房通房妾室军妓。

意玉呼吸急促,努力稳住后。

她局促地轻轻点点头。

薛洺勾了勾唇角,得了预料中板上钉钉的意思,也没再装。

他离开意玉的脖颈,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她柔顺的发丝,低喟道:

“乖孩子。”

意玉身体僵住。

薛洺怕把她给吓到,只得不舍地揉了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