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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默当即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冯川一开始还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想要骗他:“你醒啦, 早上吃饱了吗?要不要我带点东西回去?”

“你不要跟我绕弯子,老实跟我说, 你是不是自己跑去会场了?”

冯川沉默的时间越久, 慈默的情绪越往下沉。

既然猜到了,冯川也不再瞒着他:“这是一劳永逸摆脱那些人的好机会,我不能错过。”

“但你根本不认识他的父亲!”慈默着急道,“万一他包庇自己的儿子呢?”

指望他大义灭亲,听上去十分不可靠。

冯川说,他们父子完全不一样, 他做过详细的调查,不会有问题的。

他固执己见,慈默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动他。

“我快到了,你放心,一完事我就立马回去。”

说着,冯川便挂断了电话,慈默便再也打不进去了。

他懊恼地瘫坐在椅子上,现在赶过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希望冯川能被外面的人拦下来。

但他心底又有个声音说,这种可能简直是微乎其微,冯川这么一个从小在街头混生活长大的家伙,最擅长浑水摸鱼了。

慈默觉得头疼,后颈的腺体又在微微发烫,他疲惫地给自己更换了抑制贴。

他想,冯川虽然有时候比较机灵,但也有傻乎乎的时刻。

昨天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他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自己随便编了一个喜欢上喷香水的借口就把他糊弄过去了。

不过也幸好两人的房间搁着一条走廊,才让他能守住自己的秘密,不然一举一动都被盯着,还真是不方便。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慈默以为是冯川回心转意了连忙去拿手机,却发现打来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难道冯川还叫了外送?

他一接听,对面传来的声音让他瞬间有一种一脚踩空的失重感。

“早啊,小默。”

是曲天流,怎么会是曲天流……

自己不是已经换了手机号的吗?他是怎么找到的?

逃走的那天对方也曾打来电话,他因为害怕当即将手机关机,现在都还放在抽屉的最里面。

隔了这些天,对方却重新找了上来,还用如此寻常的语气同他问好,简直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慈默压低声音:“你打错电话了。”

他害怕通话的时间久了曲天流能直接定位到自己,便想直接挂断。

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手指一僵——

“你今天穿的白毛衣真好看,很衬气色。”

站在窗边的慈默猛然抬头,手脚发麻。

眼神飞速在窗外的各个地点移动,最后停在了楼下的一辆黑色轿车上。

曲天流穿着一件皮夹克,带着墨镜,像是要出去度假的装扮,靠在车边,把插兜的手拿了出来,抬头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慈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挂断了通话,然后唰得把窗帘拉上了。

他真的找上门来了……

不管了,先跑了再说!

慈默什么东西也不准备带了,但却发现自己无路可走。

他偷偷掀开帘子往下看了一眼,发现曲天流正在朝着楼道走。

慌乱中,他当即选择向上跑。

他一路上到顶层,推开铁门来到天台上,这里风很大,吹得他的头脑也变得清醒了。

慈默暗自懊恼,不应该上来的,这里各处都不通,简直是走投无路。

他站在边缘估摸着两栋楼之间的距离,最后发现就算出现奇迹自己也没有办法跳过去,更别提自己一到高空就容易腿软了。

他听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