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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想知道……他需要知道那个让慈默害怕的人是谁。

他张开双唇,吐出冷冷的一句话:“这个人,他……伤害过你吗?”

面对这句疑问,慈默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以,他只能像往常一样,一直盯着牧修远看希望能让他心软,索性放过自己不再刨根问底——每次他们有意见分歧的时候,这一招屡试不爽。

似乎……除了这一次。

这牧修远的脸色怎么越看越黑了呢?

慈默求助般地看向一边的白毅和叶曼文,却发现他们两个好像不站在自己这边,刚才那点放松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牧修远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忧虑。

他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自己?

慈默忽然有些心慌,在他不知道发生的事情要如何解决的时候,他唯一能选的路便是逃避。

于是,他扭过头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去洗把脸,马上回来……”

他现在非常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好想想要从哪里开口,以防有人打断他的思路还特地补充了一句:“别跟着我,我说了很快回来!”

半走半跑道洗手间,慈默将门锁上,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慌没有消失。

都是熟悉的人,就算被逼问几句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可他越是想平复心情,越是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

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不成?

慈默看向镜中的自己,被吓了一大跳。

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慈默吞咽了一下,凑近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镜中的他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说这是一个健康的状态——苍白到几乎有些透明的皮肤,甚至看见下面发青的鼓动的血管,像是硬生生把一条又一条活跃的脉络塞进了一座死火山里。

还有他的眼睛,明明早上的时候还看不见什么血丝,这个时候却像一夜都没有睡觉一样。

慈默甚至觉得有些认不出自己了,觉得这个影像是自己在一瞬间突然消瘦了下来的投影。

就好似……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无声无息却速度极快地吞噬着他的血肉。

慈默的心底生出一种马上就要被无形的野兽吃干抹净的无措,分开双唇想要喊人,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如同被扼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变得越来越艰难,慈默徒劳地抓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多呼吸到一点新鲜的空气,眼前却仍然阵阵发黑。

嗓子又疼又痒,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感觉到有什么液体从他的口中流出,洒落在洗手池上。

过了两秒,慈默才意识到那是他的血。

他想,我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谁来救救他……

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模模糊糊的敲门声,外面传来牧修远的声音。

他把那个声音当作了救命稻草,因为无法作出响应,只能尝试着挪动脚步去开门。

他现在无比痛恨刚才锁门的自己,如果没有这一遭,现在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不,他就不应该自己跑开,这下倒好,万一真的交代在这里怎么办?

双腿像是灌了铅,变得沉重无比,慈默扶着墙想要向前走,却因为支撑不住而滑落。

地板很凉,天旋地转间,他似乎听到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伴随着几个焦急的声音夹杂在一起透过门缝传了进来。

很快,敲门声变成了砸门声,慈默无比迫切地想要这扇门赶快被打开,却在门被破开的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太累了,他撑不住了。

晕过去的前一刻,他好像看